見一笑得愈發邪惡:“你猜?”
他手猛得往紅毛的襠下一探,嚇得紅毛情急之下掙脫了見一另一隻手的鉗製,慌忙護住自己的蛋,害怕得直叫但還不忘逞口舌之強:“哇啊啊啊啊啊——你敢碰一下你絕對會後悔的!”
展正希提溜著他的衣服,懷著同為男人的憐憫,內心隱隱有一點罪惡感:咦?真的要擰嗎?
見一非常執著地要去擰他的蛋,用力去扒紅毛護著下麵的手。
莫關山頭一次被這麼陰險流氓地對待,他腿軟,直接滑到溜到了地上。
“哎~你彆亂動啊,你這樣動我怎麼擰呢?”見一的手直往他胯下鑽,弄得紅毛吱哇亂叫。
“嗚哇——你這個變態!我要詛咒你!”
“混蛋啊!!放開我。”
彆的學生見他們這裡少兒不宜,被欺負的那個對象是校內聞名的小混混,巴不得離他遠一點,還有些同學拍手稱快。
“噢喲!大清早的這麼熱鬨。”
這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齊向來人看去——賀天,他笑得非常燦爛。
“你們在乾什麼?”
見一眼睛一亮,非常開心衝他叫到:“擰他的蛋。快過來幫個忙!幫我按住他。”
賀天邁著大長腿走過來,看到了紅毛臉上明晃晃的求救眼神——擺脫,解救一下!!
“哎,你們怎麼這麼低俗,居然在走道裡開這種玩笑……”賀天走近,突然在紅毛曲起來的腿前蹲下了。
“不過……好像挺有意思的。”賀天頭一低,微眯了雙眼,滿滿的都是惡劣。
他悄悄將膝蓋插進莫關山的腿間,雙腿按住他的雙膝用力一分!身子再往前一傾,讓莫關山再也****。
咦?!
紅毛臉上掛下豆大的一滴冷汗。
臥槽,這下要GG了。
見一沒來得及動手就被賀天搶了先,他一隻手握著莫關山的腳踝舉高,另一隻手往他的襠裡一捏——
“啊啊啊啊啊啊混蛋啊啊啊啊——”
那聲音響破雲霄餘音繞梁,讓早就默默蹲在一旁不插手的展正希抖了一抖——
這兩個人真可怕。
見一看莫關山叫得這麼響也就沒好意思再來一下,和展正希兩個人並排向班級走去。
“一大早複仇成功!有沒有覺得心情舒暢?”見一抱著雙手,那氣勢仿佛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展正希沒他那麼開心,頗有些自責:“其實……那個紅毛好像並沒有那麼壞。”
他想起了他住院的時候,媽媽跟他講有個紅頭發的同學經過,想必是來看他的吧,說不定是想對他道歉,隻是當時自己正鬱悶,還覺得假惺惺。
臥槽!見一內心像是萬鼓齊擂,展正希身上散發著屬於善類的盈盈光芒,簡直讓他麵紅心跳。
“你在想什麼?快說!”展正希一臉黑人問號。
見一匆忙掩飾,試圖岔開話題:“沒什麼……你看天邊的那朵雲像不像紅毛?”
“……”
這廂莫關山還躺在地上縮著腿發著抖,活像一個被欺負死的小媳婦。
“要我扶你起來嗎?”賀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紅毛勉強抬起臉,顫抖著比出一個中指:“滾開……你這個虛偽又陰險的敗類!”
“嘖,彆他媽耍矯情。這是你應得的。”賀天沒笑,眼神冷冰冰的,看不起他這個樣子。
確實莫關山應得。
他不分青紅皂白去堵見一,明擺著是欺負人。並且打架也沒有輕重,是運氣好沒有出事,要真出事了莫關山這條命根本不夠抵,他媽媽該有多傷心。
彆說傷心,就見一這麼在乎展正希怎麼說也會讓他們死個好幾遍。
年紀小話總是不乾淨,成天在學校混日子也沒個正形。
賀天的朋友很多,但他尤其護短,這次他下手算是輕的,若是真讓見一動手,此刻莫關山趟的就不是走道,而是醫院了。
而且這人還死活不懂感恩,弄得賀天很煩躁,他覺得自己好心當驢肝肺。
賀天自己也不懂為什麼這麼在意。
“彆躺在這裡……看得我心煩。”
“我趟在這裡關你屁事!”紅毛又把中指豎得直一點,操著一個變聲期的破鑼嗓瞎喊。
煩躁到極點,賀天蹲身,一把揪住紅毛的領子,低沉著臉,沙啞的聲音輕輕地對他說:“閉嘴。以後必須聽我的!”
不聽我的你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手指了指紅毛的頭,重聲道:“不然你會後悔。”
給紅毛幾分顏色他就能把染坊開到全國連鎖:“威脅我?要是我不呢?”
“你腦子怎麼跟個**似的?!”賀天一手揪著他的衣服,另一隻手摸去了紅毛的下麵。
“哇啊啊啊——我錯了!我聽你的!”
“小莫仔真乖,要我抱你起來嗎?”賀天終於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像是打一個棒槌施一個甜棗,隻是總讓人懷疑這個棗子是摻了毒。
莫關山抿著嘴,氣哼哼地扭頭說不要,但他還是領情地抓著賀天施給他的援手起身,然後彆扭著腿走人,走之前還不忘帶上自己的清潔工具,十分具有責任意識了,學校領導見到此情此景怕是會為自己的教育感動到痛哭流涕。
賀天看他覺得好笑,這好像不是第一次這麼覺得。
總之,這個人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