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想帶走我兒子?經過我同意了嗎?”
這位女子將氣息掩蓋得很完美,在場的alpha一點都認不出她的第二性彆,不過這無關緊要。
賀呈手機還未掛斷,她好像知道對方是誰。
“電話,給我。”她朝賀呈一攤手。
而賀呈居然真的不說二話,乖乖地把手機遞給了她。
“讓他們馬上離開。希望你還記得當年的承諾……不管什麼理由,絕對不可以!”
她把手機遞回給賀呈。
“好的,見先生。”
這群人聽到他們老大的回答後就各自鬆了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一起向門外走去。仿佛剛才綁架人的不是他們,格外地閒庭信步。
走到小區門口,閆丘丘摁了一下車鑰匙,停在那裡的黑色大眾也隨之“滴”了一聲。
賀呈落後了兩步,他餘光中瞟見有個人往這邊跑過來,發梢滴下的全是汗,他駐足,斜著眼看他。
來人在距離五六米的時候就停了,喘著氣,跑得些許狼狽,縱然如此,他站直了身子,直視著賀呈的目光,然後——
大咧咧地比出一個標準的中指。
“你來這裡乾什麼?”賀呈轉過身對著賀天,朝他問道。
“我正想問你呢。我的哥哥。”賀天的中指還沒放下,就那麼掛著一臉鄙視的表情邊說著話。
賀呈心裡覺得他幼稚得好笑,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板著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轉頭準備上車,但難得多說了一句:“回去休息吧。”
賀天的神情像是有些著急:“他們是我的朋友!”
“你忘了我曾經跟你說的?”他的哥哥頭都沒有回。
兩輛黑色的車駛進夜色裡,後車燈像一雙雙紅色的眼睛。
“……”賀天在原地站了一會,目送車子離開。
突然他的手機一震,又是丘哥:
有個穿檸檬黃短袖的人在跟蹤你。我覺得你會有興趣的。
賀天難得無語,這人表麵上酷到沒朋友,實際上就是個婆媽性格,特彆愛管閒事。
不過,他確實有點興趣。
莫關山在這一片街區裡麵兜了好幾個彎,繞得他都快覺得自己迷路了,他鬼鬼祟祟地扒著一個飲料售賣機到處張望,終於承認自己跟丟了人。
準確來說他就沒有跟上過。
正當他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身後突然閃過一個人影,肩膀也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擊。
“咦啊啊啊啊——”紅毛被嚇得不輕,險些把他的三明治給甩出去。
“嘿,找我嗎?”賀天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後。
紅毛心裡暗歎:真他媽地邪!
而此刻確實是他理虧,鬼祟地大半夜跟蹤人,怎麼樣也不會有正當理由。他心虛得直冒冷汗,看都不敢看他。
賀天突然就收起了笑容,一把抓著人家的手臂拖進了一條死巷。
“不想被揍就快說。乾嘛跟蹤我?”他一手揪著紅毛的領子,另一隻手舉著手機不知道在翻看著什麼,樣子還不溫不火的,隻是他沒笑,這表示了糟糕的心情和不爽的態度。
偏偏莫關山讀不懂。
他慫慫地說:“我隻是剛剛好路過……”
賀天收起了手機,抬臉盯著他的雙眼,語氣不善:“彆跟我來這一套,你都偷聽到了什麼?”
咦?紅毛內心一臉懵逼,他明明連人影都沒摸著,不過要是真這麼說也太遜了吧……
“不就跟些社會/混子來往,能有什麼大機密……”
“哐——”地一聲,是紅毛的檸檬C+汽水瓶落地的聲音,還有他的三明治也隨之散落到地上。
賀天一個用力就把莫關山狠頂到了牆上,右手揪得更緊,那薄薄的衣料像是將不堪重任了。他的左手鉗製著對方的下巴,罩住了半張臉。
紅毛的臉被捏得泛白,他又驚又怕,額角冷汗都下來了。
“你……要是敢在外麵多嘴,我會用鋼絲,一針……一針,縫住你的嘴……”賀天說著還用大拇指輕輕地拂過莫關山的下嘴唇,甚至微微撥弄了一下。
他的動作挺溫柔,隻是那個眼神和語氣都陰森至極。
“懂嗎?”
“……”莫關山一隻手輕輕地搭在賀天撫弄他嘴唇的手上,呆呆地看著對方,眼睛張得大大的,似有些被嚇傻了。他終於回過神,像蚊子般細語地應了一聲。
“知道了……我才懶得跟彆人說……”他抖著身子偏過了頭,賀天的眼神讓他心慌。
竟然嚇得他發抖?賀天的大腦突然冷靜下來,然而冷靜是冷靜下來了,卻歪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看著紅毛鬢角的冷汗滑落下來,順著在路燈下暖洋洋的皮膚一路到脖頸。那裡的骨頭隨著他的扭頭顯得很突出,汗珠掛在精致的鎖骨上,引得他視線直往下。
“再……再說了,誰幾把聽得清你們在講什麼……”紅毛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然而此刻賀天一句都沒聽,自顧自走神。
他突然鬆了雙手,反倒從肩胛骨開始摸,順著往下,一路摸到胸,停下,輕輕地捏了捏。
捏完他就醒了,簡直神經病。
但捏都捏了,放手又能怎麼樣,賀天就把雙手放在莫關山的胸上,還沒拿下去的意思。
紅毛從這人鬆手的那一刻就覺得不對勁,這又是一次驚嚇!一直到賀天捏了他的胸都是傻掉的,他麵色黑如氧化銅,身不抖心也不慌了,此刻隻想罵人。
“臥槽!你這死變態!!快滾開!”他光罵自然是不夠的,拳腳相加。
賀天隻是象征性防一防,他自己估計也覺得有點過分:“不好意思……我有點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