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玄,LP4000→LP2500】
謝爾:「.」
看著遊玄冷不丁掏的那張「深淵的宣告者」,他麵部肌肉抽了幾抽,半天欲言又止,可又一時說不出話.
深淵的宣告者,從這效果描述就能明顯看出屬於是對玩家效果,它強製要求對方玩家選自己的一隻怪獸送墓,性質就和決鬥者將自己的怪獸獻祭類似。
換言之這玩意兒是能解那種「不受任何卡效果影響」的全抗大哥的。
剛剛他們才說,決鬥是心靈的碰撞,通過決鬥能互相讀懂對方的內心,能互相理解。
那麼如果說和對麵這家夥的決鬥中能讀到些什麼,那大概就是他整個人的靈魂都在說: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我隻想贏。
如果贏的期間能順便製造一點快樂就更好了。
「但是用這種手段就想解決掉終焉之王,沒那麼容易!」謝爾喝道,「發動蓋卡,陷阱卡‘鏡像沼澤人"!
宣言一個屬性和種族,把這張卡變成持有種族的通常怪獸特殊召喚。
我宣言‘暗屬性"和‘惡魔族",把‘鏡像沼澤人"作為暗屬性惡魔族的陷阱怪獸特殊召喚!」
鏡像沼澤人,攻擊力1800】
「接著才是‘深淵宣告者"的效果處理!這樣一來,我場上的暗屬性惡魔族怪獸就有兩隻。」
謝爾淡定地再將這張沼澤人的陷阱卡抽出,送去了決鬥盤的墓地區。
「因此,我選擇變成了暗屬性惡魔族的‘鏡像沼澤人"送去墓地。」
剛剛登場的沼澤人立刻被深淵吞噬,拖去了無際的黑暗之中。有替身代替退場,終焉之王得以保存。
「啊,居然連這招都被化解了。」十代遺憾道,「這家夥果然好強」
遊玄:「那麼我通常召喚‘異次元的女戰士"。」
謝爾:「!」
這東西的效果
他記得,是戰鬥的雙方一同從遊戲中除外。暴力解場,上來砍一刀他的終焉之王就保不住了。
「嘁,又是這樣麻煩的怪獸。」謝爾森然道,「那麼發動蓋卡,陷阱卡‘落穴",對方召喚攻擊力1000以上怪獸時直接破壞!」
於是異次元女戰士並沒能得到一展拳腳的機會,直接跌落入深坑中炸成了碎片。
但遊玄不以為意,隻再舉起了手中一張牌。
「那麼把墓地裡光屬性的‘異次元女戰士"、之前被你的‘變形壺"丟棄去墓地的暗屬性怪獸‘固執的老魔術師",兩隻怪獸從遊戲中除外。
光和暗的靈魂在混沌之場內獻祭,呼喚傳說中的最強戰士降臨!天地開辟——
——混沌戰士開辟的使者,召喚!!!」
光暗的靈魂融彙到一處,混沌的魔力衝天爆發。光暗的劍刃劈斬開了光幕,飛揚的粒子凝聚出了強有力的手臂,鍍著金色紋路的沉重鎧甲,劍刃揮落勢若開天辟地。
混沌戰士開辟的使者,攻擊力3000】
「終於現身了麼,傳說中戰士的精靈。」
謝爾沉聲道。
「那麼這場決鬥,這隻精靈我也收下了。」
「如果你能贏的話,當然。」遊玄一揮手,「戰鬥階段,用‘混沌戰士開辟的使者"對‘終焉之王·迪米斯"攻擊!
開辟雙破斬!」
一旁的十代屏住呼吸凝神觀看。
他清楚開辟的使者有著戰鬥破壞怪獸後追加攻擊的效果。謝爾的
生命值剩餘2500,通過戰鬥破壞終焉之王後,再追加攻擊通過的話,混沌戰士的一劍就將決定勝負!
但謝爾當然也有應對手段:「打開蓋卡!速攻魔法‘命令消音器"!」原作卡
原作中天空競技場上海馬對遊戲時用過的速攻魔法,被海馬描述為「能撤銷決鬥者的攻擊宣言」。他說就算是奧西裡斯,聽不到主人的攻擊指令的話也就不能攻擊了。
「根據‘命令消音器"的效果,這回合你不能對‘混沌戰士"下達攻擊宣言!」謝爾道,「混沌戰士無法接受你的攻擊指令,所以不會發動進攻。
並且,那之後我可以從卡組抽一張卡。」
雖然是未經實卡化的原作卡,但效果處理方式大概可能相當於對單體目標作用的「威嚇之咆哮」。隻不過「威嚇之咆哮」隻有在對方攻擊宣言前使用才能阻止攻擊,但這張卡在對方可以在對方已經下達攻擊後再撤銷指令。
從實卡角度分析的話多少有些不科學,也算是動漫特色的卡。
「那麼戰鬥階段結束,進入主要階段2。」遊玄道,「既然攻擊宣言沒有傳達到,那麼混沌戰士就相當於這個回合沒有攻擊過。
因此我可以使用混沌戰士另外的效果。一回合一次,將場上的一隻怪獸從遊戲中除外!」
他的目標再次鎖定了終焉之王。
「把‘終焉之王·迪米斯"從遊戲中除外!
混沌次元斬!」
混沌戰士拔劍出鞘,劍刃一麵為光,一麵為暗。劍光所到之處空間開裂,留下了一道破碎的劍痕。無邊的強大引力釋放,饒是帶來末日的終焉之王也無從抵抗,隻得被吸入了那劍痕之中。
「漂亮!」十代讚道,「從遊戲中除外的話,終焉之王就幾乎等於是徹底消滅了!這樣你也該稍微清醒一點了吧?」
確實,隨著滅世魔王的身軀消失,謝爾身上的藍色火焰也隨之消散了。他身形踉蹌了一下,喘息卻愈發粗重了。
遊玄再抽出兩張手牌。
「蓋伏兩張卡到場上,回合結束了。」
謝爾醞釀了數秒,似乎在積蓄體力。
然後再次緩緩抬起了胳膊。
「我的回合,抽卡。」謝爾森然道,「從手牌中發動魔法卡‘儀式的事前準備"。
從卡組選一張儀式魔法卡,並再從卡組或墓地選擇那張儀式魔法卡對應的儀式怪獸,兩張卡加入手牌。」
他分彆從卡組和墓地抽出一張卡。
「我把儀式魔法卡‘世界末日"、儀式怪獸‘破滅之女神·露茵"加入手牌。」
十代還沒放棄:「為什麼就是不肯麵對自己的內心呢?你心底裡明明還熱愛著決鬥,也想相信自己的怪獸」
「閉嘴。」謝爾沉聲道,「就算想要相信又如何?所謂信任,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被背叛。
英雄注定會是孤獨的。隻要手中有劍,那些你在乎的、被你保護的人,都注定會越來越疏遠。」
他動作暫時停下,多注視了十代片刻。
「你是對的,決鬥是雙方心靈的碰撞,讓雙方能夠深入理解。所以正因如此,通過這場決鬥我也得以能了解你
你叫什麼名字?」
「遊城十代。」
「遊城十代是麼.說不定你確實和我很像。」謝爾道,「表麵看起來很熱情,總是願意在彆人的事情裡出頭,願意為彆人付出,和身邊的所有人都好像是夥伴。
但實際上,你從未讓彆人真正接近過你不是嗎?」
十代一怔,皺眉道:
「搞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和你不一樣,我有很多值得信賴的朋友.」
「真是如此嗎?」謝爾冷冷說道,「曾經我也和你是一樣的。我曾經是被選中的人,是我們這代人裡繼承了鳳凰之力的那個。
我身邊也總是環繞著很多的朋友。我為他們挺身而出,無數次地幫助他們,甚至我也願意為他們付出性命。
但最後當我為了力量而不得不投身黑暗當我真正獲得了能夠守護他們的力量,浴血奮戰之後,卻發現所有人都已經離我而去了。」
謝爾自嘲地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挺諷刺的對吧?我就是為了能保護他們才將靈魂出賣給了惡魔,結果卻換來了疏遠。在那之後,甚至更有流言說,敵人和災難一開始就是我引來的。
那些我曾以為至親的朋友、曾為他們無數次付出過的夥伴,他們也都信以為真。到頭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十代:「怎麼會.」
「後來我就意識到了,並不隻是他們的問題,我也有。我看似熱情地對待每個人,其實從沒讓人真正接近過我,了解過我。
可能正因如此,他們最後才會那麼輕易就遠離我吧。」
謝爾語氣已經恢複了平靜,就像作為局外人在訴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我能感覺到,你和我是同類人。想要保護身邊的人,你就不得不拿起劍,但同時你也將他們拒之門外。
這就是英雄的宿命。如果你也在戰士的路上走下去,某一天或許也會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