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交流後遊玄得知了,孔雀舞來這裡並不比他早多少,也不比他知道的多多少。
她大概是兩天前來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找城之內。隻不過人沒找著,但也遇到了當地居民的“熱情款待”。
“你確定城之內克也在這裡?”遊玄問。
“基本上吧。”孔雀舞隨口道。
“你來這裡找他做什麼呢?”
但對這個問題舞沒有再回答了,隻岔開了話題。
“往那邊,從這條路出去就是鎮上了當然鎮上情況也沒有更好就是了。”
從林間鑽出,迎麵果然開始看到了城鎮建築。隻是街道上同樣是空蕩蕩的,仿佛連風都畏懼這片寂靜不敢輕易掠過。街燈發出微弱昏黃的光,在黑暗中無力地搖曳。
入眼處沒有半個人影,但每一扇窗每一處陰影裡卻都有潛藏著視線的感覺。遊玄跟在舞的身後,兩人沿著空曠的街道前進,每一步都伴隨著鞋底和石板路接觸的回音。
“往這裡。”
舞示意了路邊一條狹窄的小道。
可能是通往某處的近路,如果不是她指出的話遊玄甚至會自動忽略,因為這裡空間實在太窄以致看起來都不像一條正經的路。
尤其是對孔雀舞來說,很讓人懷疑憑這誇張的尺寸能不能從如此狹窄的空間穿過。
但她居然真擠過去了。
穿過之後看到的像是個車站的輪廓。後方是古老的鐘樓,但鐘樓上的時鐘已經停止了轉動。
孔雀舞領著他進了車站,印了沒那個的氣息撲麵而來。站內依舊是空無一人,候車室的長椅上落滿灰塵,進入這車站就好像闖進了一片詭異的結界,再也沒有出路。
但一路向下,站台的方向居然有一絲光亮,像迷失在夜色中孤獨的星辰。
一列列車的車廂。車身略顯陳舊,燈光映照在濕潤的站台上形成一片朦朧的光影。
跟著居然有人迎了出來。
“舞姐回來了?”
出來的也是個女人。一頭黑發有些淩亂,連衣裙有些破損,麵貌雖被塵埃和疲憊覆蓋卻也依稀可見輪廓算是精致。
“嗯?”她迎上前才注意到跟在後麵的遊玄,驚訝道,“舞姐還帶了男人回來”
“為什麼你一說就聽起來這麼奇怪。”
舞從她身旁走過,徑直走向車廂。
“他也是個決鬥者,實力不錯。應該能幫上忙。”
“那可太好了。”
那女子熱情地道。
“不是舞姐的男人,那我可要不客氣咯。”
說著噔噔噔就迎上來,向遊玄伸手。
“我叫美月。”
遊玄麵無表情和她握了手以示禮貌,跟著繞開她跟上了孔雀舞。
“什麼情況?這裡是類似幸存者集中地的感覺?”
“算是吧,是目前鎮上唯一知道的地方了。似乎殘存下來僅有的決鬥者都聚集在了這裡,還有被保護下來的平民。”
說話間孔雀舞已領著他進了車廂。
被晾在後麵的美月作慍怒狀:“居然無視我”
旁邊一個小胖子湊上來:“美月姐他無視伱誒,這能忍?”
“就是。”
美月哼唧了一下,但旋即一笑。
“嘛,看在長得夠帥、好像還是個厲害決鬥者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誒?”小胖子一愣,“我剛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那不是廢話嘛。”
美月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有他一半帥嗎?”
小胖子:“.”
紮心了,可好像又無言以對。
列車內的座椅邊坐著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起身見到兩人時也詫異地揚了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