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為陸凜緊隨其後, 他隻敢偷偷看嘉月一眼,壓著眼底的貪婪和急色,彎腰向沈婉見禮,請她回去。
“陸夫人, 陸大人, 我今日多有叨擾, 日後有緣再會。”
“願你們早生貴子。”
“您客氣了,也願您康健順遂。”儘管想立刻到陸凜身邊,但嘉月摁著衝動,起身笑著看向沈婉,與她道彆。
對方微微福身算是應了,而後便在墨誠的陪同下緩步離開。
兩人出門後嘉月便要往下走,隻是她不曾留意台階,步子又邁得大了些, 一腳踩了空,心臟猛地漏跳一拍,下意識地輕呼一聲, 而後便穩穩落在陸凜懷裡。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不等陸凜開口調侃她兩句, 嘉月便圈住男人的脖子,急急地詢問,大眼睛四處轉著, 一雙小手也不閒著,這摸摸那摸摸,又要撩他袖子看, 像是生怕他少塊肉。
“沒人能為難老子,倒是你,路都不會走?”
拿下她四處作亂撩火的小手, 陸凜將人托在臂彎之間,帶著她往後院走,凝著嘉月的眸光既深邃又有一抹無奈。
她這一天天冒冒失失的,又笨又愛哭,日後若真有孩子他不在她身邊還真不放心。
殊不知,二人的親昵全落入了在院子裡還未離開的沈婉眼底。
既有恍惚又有苦澀。
她原先是要跟齊閻一起去東郊,可他卻讓她來陸府,給嘉月帶話,隻是那些她一句都不想說出口,如今看著好好回來的陸凜,看到他們這般恩愛,她便更慶幸自己沒有說。
齊府的惡人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多她一個。
“我擔心你,齊閻他們沒有發難嗎?”
雙臂圈著陸凜的脖子,嘉月美眸裡滿是憂色,嗓音軟糯又帶著困惑。
那壞人既然有意來這一趟,定然是不會什麼都不做就回去的。
而沈婉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來與她說那樣一番話,或許原本也有彆的目的,隻是最後沒有說出口。
“溫嘉月,老子跟你有仇?”
“非得盼著他們來點事?”
抬手捏了捏嘉月柔軟的小臉,輕輕搖了搖,陸凜的語氣多少有幾分刻意的凶,恨鐵不成鋼。
這小東西就不能盼著他點好的?
再說了他像是那種做事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擔心你”
委屈巴巴地由著他在自己臉上揩油,嘉月纖長的眼睫輕輕扇動著,十分靈動無辜。
她當然盼他沒事,隻是又不知道他是如何化險為夷的。
“陛下給了我樣東西。”
抱著嘉月踏進院子,陸凜低聲開口,鳳眸望著前方,裡麵一片無邊的漆黑,唇畔的弧度也略顯深邃。
眨了眨眼睛,少女俯首將小耳朵湊到他麵前,聲音雖柔軟細小,卻難藏好奇:“什麼東西呀?”
男人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白嫩的臉頰,沒一會就暈開了一片讓人心悸的紅,就在嘉月保持這個姿勢,脖子都開始酸的時候,他磁性低啞,隱忍克製的聲音穿過她的耳朵,直達心底。
“免死金牌。”
不等嘉月說什麼,陸凜的薄唇便含住她柔涼軟嫩的耳垂,流連親吻,舌尖輕舔描摹,又像是將它當成了平日裡吃的豬耳,時而啃得帶勁,大有一口咬儘的架勢。
嘉月最後整個身子都軟成了水,通紅著小臉依偎在他懷裡,也氣不動了。
臭陸凜,知道她要生氣就開始使壞。
“我要看看。”
緩過來後,嘉月抿了抿唇,小手開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四處摸索,像個柔軟的棉花團子,磨得陸凜眼裡直冒火星。
在快要忍無可忍時,男人及時地攥住嘉月細嫩的手腕,終究沒舍得捏她耳朵,隻從腰間掏出那枚金鑲玉的圓牌子。
中間刻著一個“秦”字,右下角則是玉璽的圖騰,雕工精致,可以說是巧奪天工。
秦國目前隻有兩塊,一個在太子手中,代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倒沒想到還有一塊秦綏帝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給了陸凜。
看來他是真的信任又縱容這個表弟。
兩隻小手握著免死金牌,嘉月想起小時候她也時常拿著太子的那塊與他玩鬨,還讓他拜過自己,全然不把自己的頭當頭,也幸好陛下和皇後娘娘開明。
不過她還真是與這金牌有緣,統共兩塊,都在手心裡玩過。
想著想著嘉月又生了幾分玩心,開始不安分地動彈起來,蹬了蹬腿,意思不言而喻。
“溫嘉月,你今天是不是欠做?”
掐住女孩細軟的腰肢,固定住她鬨騰的身子,陸凜惡聲惡氣地威脅,嗓音粗啞。
“那你放我下來”
他這語氣怪嚇人的,嘉月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卻還是硬著頭皮頂著壓力,不甘示弱地回道。
深吸口氣,陸凜摁著火,將腿上不安分的小東西放到地上。
若是讓她自己下去指不定又要亂蹭,給他這一身的火添把柴,到時候還得哭哭啼啼地說他過分。
“陸凜,見免死金牌如見陛下,你跪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