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偏了偏頭,說:“除非你能把我記憶洗了,讓我認為我是黎姍姍,那麼我就有可能被你治愈,否則我一輩子都是病人。”
用傷害來治愈另外一種傷害,聽起來很可笑。
有時候太過清醒,真的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宋毅沉默了,很明顯,他做不到。
他緩緩的扭動車鑰匙,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把你照顧好。”
沈安然奇怪的問:“這不是我公寓的方向。”
宋毅沒打算送沈安然回公寓,他覺得住在自己家才是最安全的。
現在他真的怕了,怕沈安然再出什麼事情。
他溫柔的說:“暫時在我家住一段時間,等到陸橫放棄從你身上尋找線索。”
沈安然緊緊握著拳頭,“他不會放棄的,除非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失蹤,沒有任何痕跡。”
宋毅喉結滾動,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
快要到樓下的時候,他才說:“不管陸橫有多橫,我都不會讓他動你。”
沈安然很稱讚宋毅這份自信心,說實話,有個男人當自己的保護傘,真的不錯。
她揚起下巴,給與他一個賞賜的笑,說:“你最好是比陸橫還橫。”
為什麼說是賞賜。
因為這個動作習慣是黎姍姍本人愛做的動作。
宋毅看著沈安然這個調皮的樣子。
腦海中想起了黎姍姍的習慣性動作。
她也喜歡揚起下巴,然後帶著撩人的小眼神。
他忍不住,說:“一方麵說拒絕當替身,一方麵還學她學的如此到位,你叫我如何對你?”
車內的氣氛變得香豔曖昧,沈安然推了一下宋毅,嫌棄的說:“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