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沈吟洲點頭:“像,殿下不應該不讓我修窗戶的。”

晏錯:“這就對了,彆說話,過來搬東西。你說要怎麼營造出一幅我懺悔不已每日靜思己過抄寫佛經痛苦不堪的樣子?”

沈吟洲:“……”

晏錯:“難道這很難嗎?”

沈吟洲幾乎無言以對:“……這……不難嗎?”

“算了,讓我想想,把這個畫像挪到正中間,把桌子挪到畫像下麵,把元青抄寫的那些佛經放上去,對,就這樣,再多放幾本書……那本世情小說就不要放了,放正經書。”晏錯坐在一旁,一邊喝茶水一邊用嘴巴指揮。

按照晏錯的指示搬好所有東西,沈吟洲張了張嘴:“好像不太對。”

愜意喝茶的晏錯捏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哪裡不對?”

“這個畫像,”沈吟洲道:“上麵寫著太乙救苦天尊。”

晏錯:“沒錯。”

“這個佛經,是《大般涅槃經》。”

晏錯:“正是如此。”

沈吟洲:“一個佛家一個道家,對著道家神仙的畫像謄抄佛經,這不奇怪嗎?”

晏錯放下茶杯擺擺手:“這倒無妨,今日來的人沒什麼文化,他看不出來。”

沈吟洲剛想問今天要來的那位“沒什麼文化的”客人是誰,就聽元青高聲通傳:“陛下到——”

沈吟洲麵色一僵,晏錯理了理衣袖,坐到畫像下桌子前,施施然拿起一支筆:“他來了。”

所以說那個沒什麼文化的人……沈吟洲儘量不讓自己往深處想,垂手站在一旁。

晏錯已然換上另一幅表情,一種沉悶的、死水無波的神態,他一筆一劃謄抄著佛經——好像那厚厚一遝真的是他親自抄寫的一樣。

晏錯安靜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有些像樣的,如果他就這麼一直不說話該有多好。沈吟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有點想歎氣,大概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對這個人物心存的幻想。

商王進了屋,書裡這是個暴君,大大的壞,沈吟洲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欲和這個人物有目光交流。

晏錯放下筆,轉身對晏無拘行禮:“父皇。”

晏無拘托起他手臂,這是一個很親昵的動作,親昵到讓沈吟洲都開始懷疑把晏錯關在這裡的人不是晏無拘一樣。

晏無拘用手托起晏錯的小臂:“在做什麼?”

一句很尋常的寒暄。

“最近在謄抄一些佛法經書。”

晏無拘看向桌麵上厚厚一疊紙:“這麼多都是你抄的?”

晏錯頷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倒說了一個誤導性極強的話:“兒臣要學的還有很多。”

他的態度讓晏無拘很滿意,加上昨夜的夢境,晏無拘甚至難得的生出了一些內疚之情,他拍了拍晏錯的肩膀,卻避開晏錯看過來的眼神:“你有心了,這些不是一時片刻能做出來的。”

說完,晏無拘的眼神逃避似的在屋子裡隨意看了看,從桌子看到椅子,從椅子看到掛在牆上的畫。

“這畫……“沈吟洲的心提到嗓子眼,心想問題還是來了。

“……畫的不錯。”竟然真的沒看出來。

“你平日裡都是在這裡用功的?”晏無拘繼續問。

晏錯泰然自若淡淡一笑:“稱不上‘用功’二字,有時起得早些,就在這裡做做早課,用過午膳之後怕自己倦怠,也來這裡讀讀書。”

沈吟洲在一旁聽得像天方夜譚,晏錯?早課?讀書?怕自己倦怠?聽聽他說的是什麼,這幾個詞之間有什麼關聯嗎?真的會有人相信這種話嗎?

從晏無拘的表情來看,沈吟洲知道晏無拘信了,信得徹底。

晏無拘道:“你自小勤勉,不枉費我和你母親……”

晏無拘沒有說下去。

晏錯笑笑,什麼也沒說,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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