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降低存在感偷偷溜掉,想當初大學逃水課他就是這麼乾的,先默默把身體移向門口,趁著關鍵人物一個不注意就衝刺出去。
這次他剛往右側挪動了兩步,就被晏錯逮住了:“你跑什麼?”
沈吟洲:“沒跑。”隻是在挪動而已。
晏錯臉上浮現淡淡笑意:“放心,元青給你上藥,我不看你。”
過了兩秒,看穿一切似的拍拍沈吟洲的肩膀:“彆自卑,元青和你……咳。”
自卑?什麼自卑?沈吟洲疑惑看去,隻看到晏錯一臉委婉的笑。
不容拒絕,沈吟洲被按上了床,晏錯還算有點良心沒進去看他的笑話,元青扯著他的褲子往下拉,沈吟洲抓著被角道:“好了好了,可以了!就……就這裡!”
再往下就要暴露身份了。
元青:“下麵還有傷。”
沈吟洲急得麵紅耳赤:“元青公公……這樣就可以……下麵不疼,隻有上麵疼,給腰和……下麵一點點的地方傷口塗藥就行了。”
他叫得像殺豬,晏錯在門口聽得發笑,開了金口玉言:“好了,難為他急得說了這麼多話,饒了他吧,元青,按照他說的做。”
元青這才鬆了手。
“放心好了小洲,我不進去,你不用害臊。”晏錯在門外又說了句。
晏錯確實沒進來,鸚鵡飛進來了。
之乎就站在窗邊,盯著沈吟洲臀上的傷口瞧,晏錯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晏錯:“他傷得怎麼樣?”
之乎:“腫了,晶瑩剔透。”
沈吟洲:“晶瑩剔透未免也太有點……”用詞不當了吧。
晏錯:“流血了嗎?”
之乎:“沒有,白裡透紅。”
沈吟洲把臉埋進枕頭裡。
晏錯:“打得重嗎?”
之乎:“不重,圓潤光……”
“夠了,”沈吟洲忍無可忍的:“能不能用點正經的詞彙?”
遠遠的,隔著門,沈吟洲聽到了晏錯格外開懷的笑聲,想一陣突然興起的春風,他笑了好一陣,止住了之後忍著笑意問:“這麼看來傅濯對你手下留情了,不像是他的作風,你是怎麼做到的?”
沈吟洲被他笑得鬱悶:“不知道。”
晏錯:“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都說給我聽。”
沈吟洲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講他是怎麼給衛觀送東西,又是怎麼碰上了傅濯,最後又是怎麼挨打的,沒有一點隱瞞。
晏錯聽後了然道:“原來如此,你今夜走運,給衛觀送的是土麻餅,怪不得傅濯肯對你留情。”
沈吟洲不明白,悶悶問:“土麻餅又怎麼了?”
“傅濯幼年在宮裡過得不好,被欺負,吃不飽肚子,有人在他最困窘的時候送了他一塊土麻餅。這土麻餅對我們來說算不得什麼,對他來說意義可就不一樣了。你今夜給衛觀送餅大概讓傅濯想起了小時候他的遭遇,這才對你留了點情。”
沈吟洲:“殿下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晏錯又笑道:“我知道有什麼稀奇的,這宮裡麵哪有秘密?不過我有一事還需要你來解惑,你和那個衛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