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把骨刀母親帶了很多年,現在還帶著,母親真是一個念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對我念份舊。”
留吾妃道:“我們之間本無舊可念。”
不顧滴著血的傷口,晏錯道:“說的真好,我們之間本無舊可念。”
“三日後,我會再來一次。隻有見到人,你要我做的事情才有的商量。”
留吾妃來去灑脫,徒留沈吟洲一人尷尬。
沈吟洲從這兩人起爭執開始就一直盯著水壺沒敢移開視線。
晏錯輕咳一聲:“彆看了,你都要看出洞來了。”
沈吟洲:“我怕我看到不該看的。”
“放心,“晏錯笑了一聲:“我不滅口。”
沈吟洲如釋重負放下水壺:“我去拿藥膏。”
晏錯脖子上的傷口不深,指腹上的傷口倒是不淺,血落在桌上積成了一小灘,沈吟洲給他包紮的時候他一陣齜牙咧嘴長籲短歎。
“疼……疼……輕點輕點,你這是要送走我?你……算你狠。”
沈吟洲一絲不苟地包紮著,一點兒沒被影響:“殿下叫得好像這傷口不是自己割出來的一樣,留吾娘娘都沒對你下狠手,你自己往刀口上撞。”
晏錯把臉湊過去:“你今日話怎麼這麼多?”
沈吟洲:“……有嗎?”
晏錯:“有,你很少說這麼長的句子,整整三十六個字。”
……數的還挺快。
晏錯盯著他:“你怎麼不問我剛剛和她在吵什麼?”
沈吟洲堅定回答:“我不問。”
晏錯:“你問。”
沈吟洲:“不問。”
晏錯:“問。”
沈吟洲:“不。”
晏錯:“……你還挺倔強。”
沈吟洲短期放著藥瓶和紗布的漆盤向外走,走到門口出了門又探回頭,一字一句道:“我、不、問。”
晏錯:“……”
這人怎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真是令人挫敗。
晏錯摸了摸脖子上纏著的一圈紗布,又看了看被包成圓球的手指頭,自言自語道:“小題大做。”
不自覺笑了一下,又很快恢複成平靜模樣:“元青。”
被叫到名字的人輕聲進屋,把房門闔上。
晏錯:“她不肯聽話,脾氣又衝。去幫我取個東西,既然母妃想見,那就讓她見。”
元青:“是。”
沈吟洲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在晚上打擾晏錯的,都是各回各屋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