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把盤子遞給林春,溫和地和她搭話:“小姑娘,你也喜歡吃銅鑼燒啊。我女兒也很喜歡吃,這家的銅鑼燒和三丁目那邊的草莓果茶是絕配呢。”
“唔。”林春把熱騰騰的銅鑼燒塞到嘴裡,咬了一口,好吃得眼睛都亮了。
大叔招呼店員:“先生,請給我打包一份銅鑼燒。”接著又繼續和林春描述,“我女兒說,這家的銅鑼燒好吃是好吃,但是全部吃掉的話,紅豆的味道太過單調了。搭配草莓果茶既能解膩,又有一種彆樣的風味。”
林春吃得兩腮鼓鼓,心裡劃定了下一步的目的地。
大叔接過了店員遞過來的銅鑼燒,朝著林春發起最後一擊:“我正好要去那邊給我女兒買奶茶。小姑娘,要順路一起去嗎,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附近的美食。”
林春微微低下頭,夾在兩邊的劉海又垂落了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聽話地答應了。
走出店門,大概過了兩三個路口,她感受到一股難以控製的困意襲來,意識昏沉沉地陷入了泥沼。
一隻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耳邊傳來大叔擔憂的聲音:“有裡醬,困也要堅持走回家哦,不要在路上睡著了……”
有裡……?
她不再抵抗困意,默默閉上了眼。
--
男孩被媽媽放進牆櫃,媽媽說,不要出聲,不要出來,不要看。
鐵鏽味彌漫在房間,爸爸的慘叫、媽媽的質問聲、媽媽的痛呼。
最後隻剩下,一片安靜。
啪嗒,啪嗒,是誰的腳步聲。
是誰尖銳的聲音,在輕輕哼唱。
「沒事了哦,出來吧……
有裡。」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諸伏景光說。
他藍色的貓眼裡,曾經填滿了恐懼和孤獨。孤獨被從小一起長大的零抹去,恐懼被緊緊環繞的夥伴化解。諸伏景光終於肯說出他年幼的事情。
“我當時躲在牆櫃裡,那個男人一直在找什麼東西。後來,我漸漸睡了過去。第二天,我被哥哥救了出來,但是因為受到刺激,我失去了短期記憶,並且換上了失語症。”
諸伏景光溫柔地看著降穀零,“後來哥哥留在長野,我被東京的親戚收養,也因此認識了zero,我的失語症才好了起來。”
“我們調查了摩托車店的三個顧客,紋身的樣式或者時間都不完全符合這個案件,”伊達航說到,“諸伏,你從警察的視角回顧當時的情況,有沒有被遺漏的線索?”
諸伏景光喃喃道:“說起來,前段時間我將想起來的事情告訴了哥哥,哥哥卻訓斥了我,說我不可操之過急。因為,他當時並不是在牆櫃裡找到的我,而是在立式的衣櫃裡。”
“衣櫃的門如果緊閉的話,小諸伏你是不能看到外麵的吧,”萩原研二敏銳地察覺到問題所在,“是你當時打開了門嗎?”
“不,我想那個時候,諸伏是不可能打開門的,也許他所看見的縫隙不是門……”伊達航猜測。
降穀零眼前一亮:“長野房子裡的衣櫃,櫃門是橫著的百葉!hiro當時是透過百葉門的縫隙在看外麵!”
“所以,那個紋身並不是高腳杯,”諸伏景光恍然大悟,“而是,外守一手臂上的兩尊觀音像,在橫著的百葉的切割下,呈現出兩邊寬中間窄的樣式!”
“我想起來了……我的童年玩伴有裡,她的全名是外守有裡,她是外守一的女兒!”
有裡是諸伏景光的童年玩伴,在郊遊時盲腸炎發作,被擔任帶隊老師的諸伏爸爸送去了醫院,結果仍然搶救無效,離開了人世。
“說起來,上次便利店綁架案,外守大叔在現場,”降穀零也發現了疑點,“他說,他是來給他的女兒買零食的。”
諸伏景光抓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