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二十分,矢野充誌進了更衣室,過了一會出來。
之後一個多小時都沒有人進過更衣室。五點三十分,小沢青紀進入了更衣室。
“我的衣服被孤兒院的孩子弄臟了,為了參加晚上的聚餐,換了一身衣服。”小沢青紀說。
再往後拖動監控,直到七點幾分的時候,矢野充誌踉蹌的身影出現在了更衣室門口。他顯然醉的不輕,一頭撞在了門框上,扶著頭緩了好一會。
“啊,這是我去拿醒酒藥,”矢野充誌指著屏幕上的自己,“我當時頭很暈,撞了一下才清醒一點。吃了藥我就回了房間,昏睡過去了。”
七點五十分,內山拓実揉著頭進入更衣室,很快就走了出來,步伐隻是略微淩亂,消失在了監控畫麵裡。
下屬警察推斷道:“這麼說,是因為兩個人臨時換了櫃子,死者習慣性的打開了原本的櫃子,卻誤食了咪達唑侖。”
“不,這樣無法解釋為什麼它會出現在矢野先生的儲物櫃裡。”萩原研二否定了他的說法,又詢問他,“儲物櫃上有提取到有效指紋嗎?”
“死者的儲物櫃上指紋比較雜亂,他和矢野先生的指紋都有,”下屬警察說,“但矢野先生的櫃子上隻有矢野先生的指紋。”
“是做過清潔的原因嗎……”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高橋警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腦袋上浮現問號。
這不是我的下屬嗎?還有這也隻是個警校生吧?
“矢野先生,現在需要請你解釋一下你和死者之間的矛盾了,”高橋警官嚴肅地直視矢野充誌的眼睛,“目前搜集到的證據都指向了你。”
“這個……我們,我們的矛盾……”矢野充誌慌亂地錯開視線,眼神掠過了兩位女性,挫敗地垂下了肩,“恕我現在不能說,警察先生,你逮捕我吧。”
“哈?你這家夥,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就好好辯護啊?”鬆田陣平有些煩躁地抱著手臂。
一陣咳嗽聲傳來,老人低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咳咳咳……請讓我來解釋吧,說起來,都是因為我。”
“森院長?還有未春小姐,你的腳……”大島明季訝然地說,林春推著森良承緩緩走了進來,滿臉寫著不情不願。
但她還是回複了大島明季:“已經快好了,沒有大礙。”
矢野充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沉默了。
森良承溫和地感謝了林春,他環視這幾個一手帶大的孩子,心裡歎息,緩緩地開始敘述。
“是我要充誌幫忙盯著拓実的,原因正是十七年前的舊案……”
他渾濁地眸子充滿悲傷與懷念:“拓実殺死了我的妻子美雲,在她的懇求之下。我和充誌以此為要挾,要求他之後再也不得做這種事情。”
眾人驚訝極了,小沢青紀更是臉色煞白,神情激動地衝上前:“什麼?她為什麼……”
“拓実是被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我們撿到他的時候,非常疑惑,因為他看起來非常健康。直到他長大一些後,展現出非凡的攻擊性。”森良承回憶道,“我和美雲帶他去醫院檢查,發現他患有超雄綜合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