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泛紅的耳尖,大步踏進微涼的夜色中。
第二天。
炊煙嫋嫋升起,孩子們被護工們喚醒,於是昨夜的淒涼被遺忘,森田孤兒院又鮮活起來。
“新一,昨天的另一個姐姐呢?聽說她是大明星,我還想和她要簽名來著。”小蘭揉著眼睛,疑惑地詢問無精打采的新一。
“你這家夥,彆老是用手揉眼啊,”小新一拉住小蘭的手腕,“她的話……隻是一個網紅吧,應該、應該有新的節目要做,所以提前離開了。”
“這樣子啊。希望她一切順利!”小蘭聽話地放下了手。
神清氣爽的林春駕駛著電動輪椅飛科路過,和掛著黑眼圈的鬆田陣平、掛著青紫眼圈的萩原研二迎麵相會。
“森……”林春急切地開口,被鬆田陣平打斷,“他沒事,不過好像病症又惡劣了,我們轉交給大島女士處理了。”
“眼睛……”林春舒了口氣,這才注意到萩原研二的眼睛,剛問出口又被鬆田陣平打斷,“他也沒事,這是我揍的。”
“總是打斷女士說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啊,小陣平,”萩原研二頗為幽怨地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看在你這張帥氣的臉的份上,莫名其妙打我一拳這種事,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算了。”
“她還是小不點吧,算什麼女士……不是讓你去睡覺,我來守夜了嗎。”鬆田陣平不耐煩道,“不說了,我回去補覺了。”
“拜拜拜拜。”萩原研二隨意地揮了揮手,非常自然地抓住了林春的輪椅扶手,“呐,小未春要去看院長先生嗎?不如我們一起吧。”
“嗯。不過輪椅可以自己行使,會快一點。”
“那可不一定,輪椅也是兩輪車哦,”萩原研二笑了,“坐穩了,小未春。”
度秒如月的幾分鐘裡,林春終於回想起來上次看到的不科學飛車的司機是誰。
等到了森良承的特製軟包病房,林春的一頭短發全都飛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炸毛的樣子。
屋子裡的森良承和大島明季看到她這個樣子,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萩原研二假模假樣地擦了擦額頭的汗,也笑了,輕聲自言自語:“太好了,大家有放鬆一點。”
林春聽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有誰不放鬆嗎?明明都有說有笑的。
森良承又雙眼亮晶晶地湊到林春麵前:“姐姐,我是森良承,姐姐叫什麼名字啊,可以和良承一起玩嗎?”
林春彎了彎嘴角:“不是姐姐,是未春。我是未春。”
兩個人又熟稔地嘀咕起來。
大島明季有些悲傷地看著他們。
“院長先生狀態有變好一些啊。”萩原研二同她閒聊。
今天早上的時候,森良承看起來像是隻有兩三歲的神智,坐在床上不停地哭,嚇了他和小陣平一跳。
現在看起來,卻是和初見時差不多了。
大島明季明明在微笑著,眉間卻隻見憂愁。
兩個警校生又陪同他們轉悠了一天,短暫的假期便結束了,他們要了林春的聯絡方式,便離開了森田孤兒院。
過了幾天,帝丹小學的孩子們也結束了調研之旅。孩子的友誼總是建立的飛快,他們和孤兒院的孩子們哭成一團,最終還是依依不舍地坐上了返校的校車。
矢野充誌悶著頭把累積的臟活累活都乾了,隨後便同森良承和大島明季告彆,去尋找他的前路。
森田孤兒院隻剩下它的老院長、即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