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料理一樣輕而易舉。
君度扶著她的肩,引她悄然離開這裡。
他唇角幾不可見地揚起,輕聲對她們說:“看啊,這才是波本,組織一流的情報員。
“波本在審訊叛徒,簡直不像是在對著自己的同類,不是嗎。
“離他遠遠的,兩位好姑娘。享受他的食物就足夠了,其他都交給我。”
雪莉麵色蒼白,嘴唇顫抖,幾欲作嘔。
而她懷中的貓,一言不發地閉上眼,內心憫然。
降穀零,他該有多難過啊。
安室透舉起槍對準男人的眉間,濺血的臉上帶著瘋狂又溫和的笑容。
眼底卻是厚重的悲傷。
“還不肯說出來嗎,你背後的人。”他輕笑著扣動板機,“那就給我下地獄吧,組織的叛徒。”
我不知道是誰賦予你滿身傷痕,我沒有辦法救你。也許我真的會因此墮入地獄。
而你,我親愛的戰友,你的靈魂隻會躺在漫天的櫻花瓣之中,洗去這一身汙漬,潔白地步入天堂。
男人似乎發覺了什麼,暢快地笑了。
他被一槍爆頭,直直倒下。
安室透擦拭著槍管,身後的聲音逐漸遠去。
這是他和君度的交易。
今天過後,那個小姑娘對他釋放的善意也會消失無蹤吧。
隻是不知道,小春……她還記得嗎?麵前的人最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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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君度似乎終於對安室透放下了戒心,每日消失不見人影。
林春半永久地住在了雪莉在實驗室的居所。
安室透也十分忙碌,卻仍然在午餐時間準時出現在雪莉的小廚房。
茶發少女躲在實驗室裡不願出來,鑰匙卻依舊藏在花盆下麵。
安室透拿起鑰匙,輕笑一聲。
聰明的姑娘。
他處理食材的時候,林春從半掩的廚房門鑽進來,跳上桌案晃著尾巴看他的動作。
貓尾巴不慎沾到了水,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安室透好笑地幫她擦乾尾巴:“你這家夥,在哪兒都過得很好嘛。真不知道君度為什麼那麼提防我。”
林春任他輕柔地擦拭完,滿意地晃了晃蓬鬆的尾巴。
“真的還記得我啊,之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嗎?”安室透熟練地撓著小貓的下巴,貓舒服地眯起了眼。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小春是可以信任的嗎?”
林春懶懶地喵了一聲。
安室透揉了揉她的頭,洗過手後繼續洗菜切菜。
將午餐擺放在桌子上,正準備離開,安室透發現了桌邊放著的便當盒。
他盛好自己的分量,重重關上門離開了。
雪莉聞聲從實驗室裡探出毛茸茸的腦袋,小動物般打量一番,便小跑到餐桌旁。
發現消失的便當盒,她鬆了口氣,拿起餐具輕聲道:“我開動了。”
沒有人回應她,小貓已經埋頭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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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上的指針指向了下班時間,一頭自然卷的警察準時起身,單手提著包就要離開。
他的上級木崎弘司還埋頭處理著文書,抬頭幽怨地同他打了聲招呼:“明天見,鬆田。”
鬆田陣平揮了揮手,翻開手機撥通萩原的電話。
“是我,萩。還沒下班嗎?”
電話那頭的警官匆匆坐上警車,聞言苦笑:“米花町出了命案,看起來今天要加班了。”
“在什麼位置,我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