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不是人家幫你,你救的那個人類隻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再次走向死亡。”金色光球嚴肅地邀功。
林春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毛球:“所以,你回溯時間、改變萩原研二的命運,都是為了幫我。”
金色光球猛猛地點頭。
“那現在,需要我幫什麼忙?”林春按著金色光球,暗金的瞳仁收縮成豎線,“為什麼七年後不來找我呢?反倒是我‘改變萩原研二的命運’後,你突然出現,和我對話?”
“所謂天道,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她質問可疑的光球,“從出現起,你就不斷加固你在我麵前的形象。天道會在意我的看法嗎?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金色光球被她冰冷地目光嚇到,似乎畏縮了一下。
祂垂頭喪氣地說:“好吧,不愧是小春啊……這麼解釋吧。祂是恒定不變的星辰,人家就是盤旋的彗尾啦。祂燃燒著,人家也因此存在。”
“但是祂隕落,人家也會死去的。”光球蹭了蹭林春的爪子,“所以小春,你是天道唯一偏愛的孩子,是唯一能改變局麵的存在了。”
“改變局麵?怎麼改變。”
“人家能感覺到,錨點在名叫工藤新一的人類身上,在他身邊發生的事都將被觀測。”光球說,“你拯救了觀測中本應死去的萩原研二,他出現在錨點附近,於是錨點的鉗製減少,人家才能聯絡上小春。”
林春聽明白了一些,糾結地揉搓著光球。
“我以為我沒有像其他精怪那樣死去,是因為我不過多乾預世界的因果。現在你卻讓我入世。”
每天都躲在森林深處睡大覺的小貓,如果不是林無夏,本就不會踏入人間。
建國之後,新的規則生效於天地之間,貓更是基本銷聲匿跡。除了時不時打打牙祭,從不介入人類的活動。
即使這樣,她也日複一日的孱弱。
光球坦然道:“要拯救世界不得不這樣啦,而且祂也很偏心小春。嗯……其實小春隻需要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是指實現降穀零的願望?”
“沒錯,那些本該死去的人引發的蝴蝶效應,會擊碎異世界的桎梏。人家就負責幫小春……就負責阻攔異世界,不去並回原來的軌道。”金色光球在林春的凝視中連忙改口。
林春不是很相信祂。
對於她觀察到的部分,譬如異世界的乾擾,林春采納了祂的說法。
然而對於天道偏愛的鬼話,她一點也不信。
天道無私。
光球隱瞞這一點,無非是改變現有的世界線後,她必然會被天道注視。
於是,作為規則下不該存在的存在,她也會自然泯滅。
但是無所謂。
無論是實現降穀零的願望、讓那幾個人活到七年之後,還是迎接她生命的終點,都是她原本的目的。
既然如此,祂的說法也不再重要。林春依舊遵從她的本心。
她的本心,就是「等價交換」。認定之人給予她的東西,都用願望來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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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光球很快就消失了。
噗的一聲,像奶茶裡的爆爆珠,被空氣壓碎成金色的光點。
貓垂著尾巴發了會呆,想喝加了爆爆珠的奶茶。
她溫吞地走下樓梯去實驗室找雪莉,忽然意識到裡麵有人。
不等她躲起來,實驗室的門被打開,她被撈了起來,鼻尖充盈著熟悉的香水味。
倦懶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哦?這就是你急匆匆趕我走的原因——一隻被藏起來的小貓?”
雪莉身著白大褂,板著小臉冷冷道:“這可不是我的貓,是君度日夜看守的寶貝。你也不想被他纏上吧。”她刻意重咬了君度兩個字。
貝爾摩德嗔她一眼,話語帶笑,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小姑娘,你看起來沒有你那個媽媽會說謊。”
她扔掉壓在胳膊上的棉簽,披上長風衣,聲音飄散在空中,貝爾摩德抱著貓轉身離去。
“貓我帶走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