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的話語都這樣被吹散去,隻留下似有若無的影子。
夏知寒就這樣呆坐在床鋪上,臉一點一點變得滾燙起來,他抬起手指,輕輕觸碰那場清風觸碰過的地方。
分明沒有假裝,可是臉依舊不可自抑地泛紅起來。
“阿若……”幾乎不可聽聞的呢喃,如落葉拂過水麵,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到底是觸手可得的獵物還是陷阱上美味的誘餌,自來便無從得知。
夏知寒閉了閉眼,遮掩住眼中的神色。
“夫人,您起了嗎?”紮著長長辮子的靈止一手端著水盆一手推開門。
夏知寒已經穿好衣服站在桌邊整理自己的發髻,聞聲他偏過頭,鳳眸迎著光,如星子一般閃爍。
“您是靈止姑娘嗎?”聲音溫潤,帶著點點恰到好處的澀意。
連靈止都看呆在原地:“好……好俊俏的夫人……”
夏知寒微微低頭,似乎有些難為情:“請不必叫我夫人,喚我知寒就好……”
“好的、夫人,沒問題、夫人。”靈止瘋狂點頭,把水盆端進來,放到木架上:“夫人起得這麼早,真是辛苦了。”
“不用叫我夫人……”夏知寒悄聲辯解了一句,看著冒著熱氣的水,對靈止道謝:“多謝靈止姑娘。”
“夫人不必客氣。”靈止不在意地揮揮手,在自己的圍裙上擦擦水,轉身準備開始收拾床鋪:“這些都是大當家臨走之前吩咐的,早晨水涼,大當家怕夫人您生活不便,特地囑咐我燒點熱水來。”
沒想到床鋪已經被疊得整整齊齊,床單被撫平皺褶,床帳也被認真的勾起。
靈止驚訝地看向夏知寒:“這些都是夫人收拾的?”
“對,有什麼地方不好嗎?”夏知寒從沉思中驚醒,看著靈止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
“哦,不是。”靈止搖頭,對夏知寒解釋道:“大當家從來不理這些雜務,所以向來都是我收拾的,如今有了夫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