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蒲小萄差點伸手去摸自己的心跳,總覺得這會兒心跳的有點“狂野”,而且越跳越快。
她剛才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腦子裡到現在為止都暈乎乎的。突然之間聽到白刑秋男神一般的嗓音,還有溫柔撩人的話語,一時間更是雲裡霧裡,覺得自己可能沒有睡醒。
蒲小萄睜著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瞧著近在咫尺的白刑秋。
雖然眼睛睜得很大,但白刑秋能看的出來,她眼睛裡都是沒睡醒的水霧和迷茫。
白刑秋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抬起手來,輕輕的摸了一下蒲小萄耳畔的頭發,將那一縷不規矩的長發順到了蒲小萄的耳後。
白先生的手可真大,肯定是因為白先生個子特彆高的緣故……
蒲小萄看到白刑秋伸過來的手,這是她腦子裡第一個反應。然後蒲小萄又忍不住感歎,白先生的手長得也太好看了,又大又長,而且很有力度的樣子,簡直比畫的還要好看,這就是所謂的手控福利了吧?
就在蒲小萄滿腦子奇怪念頭的時候,白刑秋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垂,一瞬間蒲小萄感覺自己的臉“騰”的就燒起來了,好像是煮沸水的茶壺,咕嚕嚕都要冒煙。
“蒲小姐,”白刑秋說:“你的臉很紅,看你很疲憊的樣子,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生病了?”
“臉……”
蒲小萄這會兒可算是清醒過來了,尷尬的不得了,但是心跳怎麼都控製不住。她趕忙笑著擺擺手,說:“沒什麼,就是這裡太熱了,所以我的臉……阿嚏——”
蒲小萄話說一半,忽然控製不住的就打了個噴嚏。她趕忙伸手捂住口鼻,在彆人麵前打噴嚏有點不禮貌,但最主要的是,蒲小萄才說自己太熱了就打噴嚏!這像話嗎!
蒲小萄更尷尬了,一臉手足無措的模樣,挽救說:“我……不是感冒,最近熱傷風了。”
白刑秋關心的說:“那蒲小姐記得回去之後吃點藥,這樣身體能舒服一些。”
“好……”蒲小萄硬著頭皮點頭,總覺得今天有點丟人,白先生估計把自己當成花癡了。不過,白先生這麼帥,花癡一下也應該沒什麼關係吧,這應該算是人之常情。
空氣一時間有點凝固,蒲小萄心裡歎氣,最怕這樣突然寂靜下來了,都不知道怎麼挽救。
白刑秋這個時候就開口了,口氣很自然的說:“蒲小姐,我剛剛看到你戴的耳釘了,很簡單很漂亮,很適合你,非常可愛。”
蒲小萄突然被狠狠的誇獎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右耳垂上的小耳釘,說:“耳釘嗎?已經戴了很久了。”
“我看怎麼隻有一隻,左邊好像沒有戴。”白刑秋看似不經意的問:“是丟了一隻嗎?”
“不是。”蒲小萄說:“本來就隻有一個,已經戴了很久了,是很小的時候,一位鄰居大哥哥送給我的。”
“很小的時候?”白刑秋挑了挑眉,開玩笑說:“那位鄰居,不會是蒲小姐的初戀吧?”
蒲小萄被他說的一愣,趕忙搖手說:“不是不是,怎麼可能呢,我當時隻有三四歲大。”
蒲小萄記得,那個時候她才剛剛能見鬼,心裡對鬼怪都很恐懼,經常會偷偷一個人躲起來哭,大人們都不相信她,還罵她是說謊的壞小孩。
就在那種時候,蒲小萄認識了隔壁住的大哥哥,大哥哥長什麼樣子,蒲小萄已經記不清楚了,隻記得大哥哥實在是太溫柔了,抱著蒲小萄用棒棒糖哄她,陪著她給她講故事。
大哥哥臨走的時候,送了蒲小萄一枚黑色的小耳釘,說是可以當做護身符用,以後大哥哥不在了,小耳釘會保佑她的。
當時蒲小萄才三四歲,哪裡能戴耳釘,但還是很寶貝這個小耳釘,一直保存在身上。後來蒲小萄長大了,就把這枚黑色的小耳釘戴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緣故,蒲小萄總覺得戴著這枚耳釘比較安心,好像真的能保護自己。
白刑秋聽了微笑著說:“原來是這麼回事。”
蒲小萄和白刑秋吃完了飯,已經是八點半鐘,因為是冬天,外麵的天早就黑了,路人也變得比較少。
兩個人從餐廳出來,蒲小萄才驚訝的發現:“下雪了?之前好久沒下雪了,下的還好大呢。”
雪花紛紛落下,在路燈和霓虹燈的照耀下,鍍上了七彩的顏色,蒲小萄好久沒見到雪了,瞧著有些興奮。
白刑秋說:“蒲小姐稍等,彆出去。”
白刑秋說完這句話,他倒是跑出了餐廳的大門,不過很快的白刑秋就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把黑色的大傘。
白刑秋將黑傘打開,說:“蒲小萄熱傷風,如果再冒雪回家的話,恐怕病情會加重。正好時間也晚了,我送蒲小姐回家。”
“這也太麻煩白先生了。”蒲小萄覺得這樣實在是很不好。
白刑秋笑著說:“不麻煩,讓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晚上獨自回家,可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蒲小萄實在是沒辦法拒絕白先生的溫柔,就說:“真的謝謝你白先生,幫了我這麼多忙。”
“沒什麼的。”白刑秋撐著傘,和蒲小萄一起從餐廳出來,很快就上了白刑秋停在旁邊的車子。
白刑秋的秘書和保鏢都不在,白刑秋親自開車,蒲小萄就坐在副駕駛。白刑秋問了蒲小萄家的住址,直接開車送她回家。
白刑秋一邊開車一邊說:“蒲小姐你放心,陳翰先生那邊我會幫你聯係好的,你隻需要等著就好了。”
“好,謝謝。”蒲小萄說。
白刑秋說:“說謝謝太生疏了,今天蒲小姐請我吃飯,我才應該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