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白刑秋自己站了起來,說:“本座真的沒有和任何人簽訂過契約,本座可不信這個邪!”
龍沉羽說:“對了,但凡是契約,都是需要血液才能簽訂開啟的。先生您回想一下,您最近流血了嗎?”
“血……”
白刑秋下意識的想要搖頭,不過動作硬生生的停住了。他忽然想到,就在剛剛,那個墓園裡麵,自己好像的確流了一丁點的血,被樹葉劃傷了臉頰,血液還恰巧落在了蒲小萄的身上。
“不會,”白刑秋不停的搖頭,說:“不對不對,就算是不經意流了一點點的血,可是輪回契需要結契者雙方自願完成,我不可能自願簽訂這樣的奴隸契約,就算有血也完成不了。”
龍沉羽又要說話,白刑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龍沉羽嚇得直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白刑秋又在原地轉磨兩圈,看起來怎麼都無法排解鬱悶,身上還出了不少的汗,難受的厲害。
白刑秋乾脆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座可是神,沒有過不去的坎。本座去洗澡了,你們讓開。”
龍弱水和龍沉羽沒辦法,隻好看著白刑秋往樓上的臥室去了。
白刑秋走了之後龍沉羽才小聲說:“弱水,你說這個輪回契,是不是主人之前簽的。”
龍弱水說:“不然呢。主人丟掉了一大部分的記憶,肯定是那個時候主人簽的輪回契,所以主人才想不起來。”
“好奇怪。”龍沉羽說:“簽訂輪回契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之前主人都沒有什麼異樣啊。難道說……今天晚上主人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龍弱水搖頭,說:“沒頭緒。”
龍沉羽又說:“主人怎麼會簽這樣的輪回契?甲方到底是誰?要我說,肯定是對主人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不然主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做那個人的奴隸呢。”
“不知道啊。”龍弱水說:“不過應該很快就能知道。甲方一旦叫主人的名字,主人就會立刻被召喚過去,到時候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龍沉羽一臉嚴肅,說:“我真的很想見見主人的甲方爸爸……”
那邊白刑秋憤憤不平的就上了樓,準備去洗澡。他雖然嘴裡說著自己沒有過不去的坎,不過看起來這個坎他就過不去,一個人還在獨自糾結著。
白刑秋坐進浴缸裡,一邊泡澡一邊自言自語,說:“怎麼可能?蒲小萄嗎?我為什麼和她簽這樣的輪回契?”
“難道是因為她太香了?所以……”
白刑秋想到蒲小萄,瞬間深吸了一口氣,沐浴液的氣味兒雖然也很沁人心脾,但遠沒有蒲小萄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好聞。
白刑秋伸手壓住自己的胸口,總覺得隻要一想起蒲小萄,不不,一想起蒲小萄身上的那股味道,自己就會心跳不止,心悸不止,躁動不止,百爪撓心。
“可是她再香,本座也不可能做她的奴隸。”
白刑秋伸手呼嚕了好幾把自己的頭發,先是抓的亂七八糟,隨後又將頭發全都向後背起,完全露出他光潔的額頭,讓五官顯得更加棱角分明。
“而且我又不是第一天見蒲小萄了,之前怎麼沒事。她如果是甲方,她一開口叫我,我會立刻過去,之前根本沒有這種情況。”
白刑秋分析的頭頭是道,感覺自己說的沒有問題:“所以說……”
“說不定真是本座的年紀大了,有點小毛病很正常。”
白刑秋安慰了自己半天,泡好了澡圍上浴巾,準備拿一塊乾淨的浴巾去擦頭發。
他伸手一拽,浴巾沒拉下來,倒是把旁邊的沐浴液給碰了下來,趕緊伸手去接,以免玻璃瓶子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白……”
“嗬!”
白刑秋才接住沐浴液,突然聽到耳邊有模模糊糊的說話聲,下一刻他心臟疼的整個人差點又跪在地上,一瞬間又出了渾身的冷汗,剛剛的澡算是白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