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白刑秋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說:“你掩到手我哭什麼?我……”
因為輪回契的緣故,蒲小萄掩到手,白刑秋真是疼的天崩地裂。但是這種事情,白刑秋完全不想讓蒲小萄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說不定會揪住輪回契的把柄,然後可勁兒的折磨自己呢。
白刑秋打算糊弄過去的,但是隨便的抬手一摸臉,這一下子徹底傻眼了。
“哭……”
白刑秋發現,自己堂堂白帝之子,天之刑神,無往不勝讓人望風喪膽的戰神,竟然……真的莫名其妙就哭了。
白刑秋感覺心臟很痛,痛得就快要裂開了。而且不是一般定義上的疼痛,真的有一種凡人常說的“心疼”感。
“見鬼,”白刑秋忍不住小聲說:“我心疼一個凡人做什麼?我真是瘋了。”
“白先生,你乾什麼啊?”
蒲小萄突然叫了一聲白刑秋的名字。
“唔……”白刑秋又捂了一下心臟的位置,說:“蒲小萄,你就不能不叫我的名字嗎?”
蒲小萄已經顧不得名字不名字的了,說:“你脫衣服乾什麼?”
現在天氣有些冷,白刑秋正瀟灑的就把長風衣給脫掉了,然後又將西裝外套給脫了,露出了裡麵白色的襯衫和經典黑色的馬甲。而現在,白刑秋還在解馬甲的扣子,一副要一脫到底的樣子。
蒲小萄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腦子裡又是驚訝又是驚歎,白刑秋的身材也太好了吧?怪不得長得那麼好看,原來根本不是人。
白刑秋口氣很自然的說:“你的手指受傷了,我要給你包紮一下,不然血腥味兒會引來其他鬼怪的。”
“撕拉——”
蒲小萄本來就睜大的眼睛一下子睜得更大了,白刑秋他脫了馬甲,然後耍流氓一樣又把白襯衫給脫了,大冬天的在秀他八塊腹肌的身材。緊接著就是撕拉一聲響……
白刑秋徒手將他的襯衫給撕了,撕成一條一條的,纏繞在蒲小萄的手上的手上,將蒲小萄的手裹成了一個大粽子!
蒲小萄整個過程實在是反應不過來,全程都目瞪口呆。她隻在古裝電視劇裡,才見過撕衣服包紮傷口的情節,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在活生生的日常中見到,最重要的是,襯衫那麼結實,白刑秋真的說撕就撕了,仿佛撕壞了一張餐巾紙。
白刑秋給蒲小萄包紮好了,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施施然就把馬甲和西服都穿上了,最後套上了他的長風衣。
蒲小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白刑秋,他裡麵沒穿襯衫是空堂的,從敞開的領口處可以看到鎖骨和一些胸肌。
“好看嗎?”白刑秋突然走上前一步,挨近了蒲小萄,壓低了聲音說:“想不想看更多?你願意的話我都樂意給你看,隻要你……”
“白先生,你果然是變態吧?”蒲小萄說。
白刑秋:“……”心口又好痛。
蒲小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包紮到超誇張的手指,伸手想要拆開亂七八糟的布條。
白刑秋立刻攔住她,說:“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流血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你本身平時就已經夠香了,身上血液和體/液的味道會更香。還有……”
他說著又突然湊近了蒲小萄,蒲小萄給他嚇了一跳。
白刑秋突然就低下頭來,還挨得那麼近,兩個人差點貼在一起,看起來馬上就要接吻了。
蒲小萄趕緊後退一步,就聽白刑秋戲謔的說:“你心跳加速,感情波動的時候,都會讓身上的香氣更濃鬱。”
他說著對蒲小萄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說:“看來小葡萄對本座的臉很是沒有抵抗力啊,心跳的挺快,香的本座都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蒲小萄:“……”
“但是你這麼香,我也是很頭疼的。”白刑秋霎時間轉過身去,黑色的眸子一下子就變成了金色,仿佛落日的顏色。
白刑秋嗬斥道:“她是本座的,爾等鼠輩還不滾開。”
蒲小萄感覺到陰風吹過,角落裡有幾個黑色的影子,應該是幾個被蒲小萄香氣吸引來的鬼怪,這會兒被白刑秋全都嚇壞了,急急忙忙化作一縷煙,瞬間消失了蹤影。
白刑秋都沒有動手,隻是隨便一句話,就將那些鬼怪嚇跑了。白刑秋挑唇一笑,說:“小葡萄,看到了沒有本座……小葡萄?”
就在白刑秋沾沾自喜的時候,蒲小萄已經走了,推開了大門從大廈走出去,都已經要過馬路了。
白刑秋趕緊也跑出了大門,追到了馬路對麵,說:“小葡萄你去哪裡?我送你。”
蒲小萄目不斜視,說:“不用,我會讓一個想吃我的妖怪送我?”
白刑秋說:“都說本座是神了,本座是白帝之子,不是那些普通的妖怪,本座不隨便吃人。”
“和那些鬼怪也沒什麼不一樣。”蒲小萄口氣淡淡的說。
“怎麼會不一樣?”白刑秋不服氣了,說:“至少……本座長得更帥是不是?”
蒲小萄終於看了他一眼,頗為可惜的說:“帥有什麼用,白瞎了一張盛世美顏的臉。”
白刑秋:“……”
白刑秋纏著蒲小萄一起離開了大廈,往前麵的公交站走去。
他們離開不久,大門旁邊安靜的通道裡,“噠噠”兩聲,是輕微的腳步聲。有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從角落的陰影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