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窮！”
“哈哈哈——”
青年聞言，哈哈大笑，惹的樓中不少人看來。
那女子，則是精明般一笑，收回目光來，丟給男子一個得意洋洋，又頗有風情的眼神。
笑聲落下後，青年再次傳音道：“說的不錯，像這樣的家夥，身上一般沒有什麼油水，連打劫他的功夫，都可以省了。”
女子幽幽一笑。
“多謝師兄指點，就請師兄再指點一下，哪裡有合適下手的修士。”
“當然是上京城！”
男子篤定一笑，又道：“上京城是大商王朝的國都，雖然比不得什麼靈山寶地，但自有一番凡人的繁華，我輩修士，尤其是那些剛下山的，進仙門還不久的，性子又浮華的家夥，最喜歡去那裡享受醇酒美人，宣泄做凡人時的艱辛和不得誌，是最好的下手之地。”
“上京城凡人多，修士也多，真的適合下手嗎？”
“師妹顧慮多了，我們當然是選中目標，等他們離城之後再動手。”
女子點了點頭。
二人繼續深談起來。
萬山妖紅這廝，因為買了一堆凡人之物的緣故，被認為是窮光蛋，竟因此躲過一劫，不過——他好像的確也很窮。
……
長街上，萬山妖紅又出一間店鋪。
眼看已快中午，又進了隔壁的酒樓中，要上酒菜大塊朵頤起來。
樓中客人不少，高談闊論之聲，不時傳來，無非是些凡人之事，萬山妖紅早沒有什麼興趣，享受著久違的凡人美食。
“王掌櫃，你素來不是去醉仙樓吃喝的嗎？為何最近屢屢光顧起這三味居了，莫非是嫂夫人，扣了你的月錢了？”
“劉兄說笑了，醉仙樓的酒菜雖好，但在下以後，都吃不起了，不過不是因為我家夫人。”
這一刻，兩道聲音傳來，來自隔壁桌子，兩個富態中年人。萬山妖紅雖然沒興趣，但還是清晰入耳。
“那是為何？”
前一人問道。
後一人聞言，歎了一口氣，說道：“劉兄，你不是買賣人，你有所不知，朝廷最近，又給我們這些買賣人加稅了，再這樣下去，老夫的鋪子索性關了算了。”
“又加稅了？”
“可不是嗎？”
那王掌櫃喝了一大口酒，倒起苦水道：“自從十年前，咱們這位小皇帝陛下登基，獨掌朝政後，便沉迷起了酒色財氣，為了供自己揮霍，一次次加稅，橫征暴斂，老夫——已經快吃不消了。”
“禁聲！”
那劉姓中年聽的緊張起，連忙提醒他。
那王掌櫃酒也醒了幾分，朝四麵裡看了看，似乎無人注意他，才放下了幾分心來。湊過腦袋去，和對方小聲聊起。
“咱們這位小皇帝，也不容易。除了縱情酒色財氣，也不敢做其他什麼了。”
“他有何不容易的？”
“前朝陛下，他的老爹，被季大將軍的徒弟殺了，偏偏季大將軍的徒弟，又成了神仙，他有仇報不得，還要擔心季大將軍的徒弟，將來找他的麻煩，你說他過的容易嗎？”
“說的也是，不過——卻苦了我們這些百姓啊。”
“你老兄已經算不錯的了，我們風黎城離的也偏遠，那些靠近大商中心的百姓，不知多少沒有好日子過！”
……
萬山妖紅聽著二人的話，陷入沉思中。
他雖然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慈悲性子，但也感覺到，和這位新皇帝，恐怕還要做個了結，否則倒黴了大商百姓，那想必也不是季蕭肅的在天之靈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