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當頭，是罕見的大福緣之相，沒道理這麼久都找不到隨機丹的。”
高善良嘖嘖無語。
“沒準我是被你拖累了。”
“我的福緣雖然比不上你，但也不差的。”
話音落下，生起悶氣來。
萬山妖紅瞥了他一眼，幽幽道：“若有一天，你遇上福緣比我更好的人，是否就去跟他一起廝混了？若我與此人為敵，你是否也將站在他那一邊？”
高善良聞言，深邃一笑。
“道兄一定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力量，叫做因果之力，我們卜算道上的修士，是最信奉因果之力的，我與你已經開始因果糾纏，若有一天，我背棄了你，因果懲罰，一定會找上我的。”
沒有正麵回答，但對自我之道的理解和敬畏，已經表明自己的抉擇。
萬山妖紅微微點頭，也是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對道的感悟，太膚淺了，高善良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反而更像是個高手。
“何為因果之力，可以修煉嗎？”
“我也說不出來，但祖師遺留的記載上說，因果之力通向天地法則中，三大至高法則之一的命運法則，怎麼修煉，祖師也沒有說。”
高善良神色虔誠起來。
萬山妖紅心中更驚訝。
“三大至高法則是什麼東西？”
“三大至高法則，就是時間法則，空間法則，和命運法則。每一個法則，都擁有碾壓眾生，翻天覆地的無上威力，地位還在七行元氣法則，道心法則，血道法則，這些東西之上。而且都需要擁有這三道上的頂尖天分的修士，才能修煉，不過這樣的修士，億中無一。”
“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又怎麼修煉？”
“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這兩大法則，也分很多重，低級一些的，離塵之下，甚至更低的境界，也是可能感悟成一點皮毛的。”
萬山妖紅再次點頭。
本來隻是尋找之餘的一場閒聊，卻幫他打開了一扇窗一般，看到了更廣闊的天地，頓時心潮澎湃起來。
高善良神神叨叨的瞄了他一眼，嘿嘿一笑。
“道兄，我是立誌要感悟成命運法則的人，你可不要輸給我啊，否則我將來就斬斷和你的這點因果糾纏，真的和其他福運更好的修士，一起廝混去了。”
萬山妖紅回應他一個白眼。
……
“你們通天閣的傳承，竟然這麼厲害嗎？”
片刻之後，萬山妖紅再問。
“其他傳承，和你們立地道宗差不多，隻是我這一脈，特殊一點。”
萬山妖紅再次點頭。
“有一個問題，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到底是幾竅穴的道體？”
“……八竅穴。”
高善良得意洋洋一笑，道出三個字來。
萬山妖紅無語，他拚死拚活的得到機緣，才打開兩個竅穴，衝擊到了八竅穴，旁邊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竟然是個天生八竅穴的絕世天才？
“你呢？”
“……六竅穴。”
“絕對不可能，六竅穴的修士，沒有這樣的魄力才情！”
高善良雙目一睜，射出奇光，伸手就搭向萬山妖紅的手臂，要檢查一番。
萬山妖紅一指點出，凝聚出一片土元光幕來，仿佛水晶牆壁一般，擋在了他和自己之間。
二人四目相視。
高善良賊兮兮笑起。
萬山妖紅也笑了起來，此地無銀三百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