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泄了氣,微微垮下雙肩。
一路無話,半個多小時後,抵達目的地。
下車時,薑海吟忽然想起那顆糖,假借著拿包的動作,打算不動聲色地收回來。
可翻找了一圈,竟是沒找到。
啊,八成是掉到座位夾縫裡麵去了。
她一邊暗暗祈禱著不要因此引來老鼠螞蟻什麼的,一邊站起身,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包包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餐廳占地麵積很大,裝修精致,肉眼可見的不便宜。
好在這麼多年她也出入了不少高檔場所,踏進這種地方再也不會下意識地慌張。
進門後,便是好一通熱鬨的場景。
前前後後,七八撥人,各種寒暄和調侃。
看得出,在場大部分人對鄒言都十分客氣,套近乎地態度中竟還帶著一絲詭異地巴結,連白芊的父母也不例外。
混亂中,薑海吟自然成為了唯一落單的那個人。
哦,不對,還有一個。
她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小不點,明明也姓鄒,可那些大人像是忘記了他的存在,居然沒有一個人主動過來招呼。
薑海吟抿了抿唇角,很想抬手去摸一摸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又不敢。
隻能悄無聲息地挪動雙腳,默默往對方那邊靠了靠。
二十幾分鐘後,一行人終於坐了下來。
服務員開始走菜,桌上一個自稱趙總的中年人掏出包煙,先是自己叼了根,隨後將煙盒遞到鄒言麵前。
“抱歉,不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