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提頓時噤若寒蟬。
循著那若隱若現的哭泣聲,謝千歡踏出庭院拱門,繞過回廊,來到一個陌生的廂房。
推開房門之後,謝千歡看見一個赤背的受傷男人趴在床榻上,似乎已經昏迷不醒,旁邊坐著大夫模樣打扮的老者,還有個不停啜泣的中年婦人。
原來哭聲是她的。
“王妃來這裡做什麼,這兒不歡迎你,請你出去吧。”
婦人抬眼見了謝千歡,卻沒有起來行禮,還冷言冷語的。
倒是那大夫起身向謝千歡行了一禮,“老夫是太醫院的郝紳,見過王妃。”
他轉身,又對著婦人說道:“葉公子傷及臟腑,老夫恐怕愛莫能助了,望夫人和王爺節哀。”
“不……我不信……”婦人撲通跪倒在地上,絕望地扯著郝太醫的衣裳,“太醫,求求您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啊!”
謝千歡凝眉,一些回憶湧上心頭。
床上躺的男人名叫葉信,是蕭夜瀾最信任的侍衛,由於他屢屢阻攔原主見蕭夜瀾,原主記恨於心,就在太後麵前誣陷他非禮自己。
太後讓人把葉信傳來,重重杖責一百。
眼前這哀哀哭泣的婦人,是葉信的母親魏氏。
“夫人,虧得是他體質好,才能撐到現在,換成普通人一百板子還沒打完就該斃命了。”郝太醫搖搖頭,表示自己實在沒辦法。
“王妃,現在你滿意了??我兒子要死了,你……你好毒的心啊!”
魏氏怒瞪著謝千歡,眸中充滿仇恨。
謝千歡沒有回答她,而是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床邊,握起葉信的手給他診脈,低聲道:“他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