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腦袋裡怕是根本沒有“身為王妃要體麵一點”的概念。
不過。
如此率性而為的女子,他卻是第一次見。
即使是蘇瑜兒,在他麵前也永遠都是溫良恭讓,生怕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得體,會惹他心煩。
更彆說從他筷子底下搶東西吃。
這種事,怕是隻有謝千歡才做得出來。
“你看看誰家的王妃像你一樣,把盤子吃得這麼乾淨。”蕭夜瀾冷聲道,“旁人見了還以為本王有多虧待你。”
“嘖,王爺您是記性太差了嗎,前幾天我還被關在柴房裡吃米糠呢,合著那不叫虧待?”
謝千歡扯起唇角,狠狠乾完這碗燕窩湯。
她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
補多少都是應該的。
蕭夜瀾沉默了一會兒,道:“葉信的事,本王的確有錯,但你身為戰王妃卻懷上野種,本王饒你不死,已是對你的大恩。”
“行行行,你覺得是野種那就是野種吧,孩兒他爹不是你更好,我可不想生一個脾氣惡劣動不動要殺人見血的小魔頭出來。”
謝千歡拿起手絹擦了擦嘴。
說不定,孩子的父親還真不是蕭夜瀾呢?
有時候人對於一些不願回憶的事情,會選擇性遺忘。
所以,她出現了記憶空白也是有可能的。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又聽蕭夜瀾問道:“皇叔的病,你當真不知道病因?”
“不知道啊,癲癇這種病有人是天生的,也有人是經受過後天的刺激,這誰能搞得清楚。”
謝千歡隨口回答。
她瞥了蕭夜瀾一眼,卻發現,他的眸色似是比平常更深沉了一些。
“本王知道他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