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斯內普又跑出了很遠一段距離,直到家已經與周圍風雪融為一體成為再也看不清楚的黑點後,他才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將那封信拿出來。
信中的內容很簡單,與之前一樣隻寫了地址。在他將信看完後沒幾秒信紙就騰地燃燒起來,他鬆開手,紙張便被風吹上天,不等落地就化作了無數飛灰。
儘管這次鬆手的夠快,但斯內普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那些家夥非得設定這麼短時間嗎?恨不得打開後十秒就開始自動銷毀,有時候單詞太多還在看就沒了,還好他記得快,不然甚至連地方都找不到。
確認原地沒什麼遺留痕跡後,他又重新鑽進風中,向著紙上寫的地址出發。
趕到會合目的地後斯內普發現這裡隻他一個人。想想也正常,畢竟食死徒一般都是晚上乾活,大白天、尤其還是這種下著雪的冬天,所有人一身黑鬥篷地出現在路上,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得出他們不是正常人。
“來這麼早?”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想安靜一會,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落空了,克勞奇一把拍上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從後麵轉了過來,“我記得之前好幾次你都是卡點到,還有一次差點沒能趕上——怎麼,這次不用想方設法找理由出門了?”
作為極少出門的人,每次收到食死徒的信要是艾琳不在家還好,可以直接溜出去,問就是出去走走;可要是艾琳在家,就不可避免的要解釋。
“多管閒事。”提起這個斯內普就立刻想到剛剛與母親的爭吵,他心情變得更差,“你怎麼認出我的?”
雖然這裡隻是會麵的酒吧,而且一起的互相都知道身份,但他還是披上了鬥篷,實在不明白克勞奇怎麼能一眼找到他。
“這次見麵的就我們幾個,你還躲在角落裡,用眼睛看都知道是誰。”克勞奇直接坐在了他旁邊,高舉起手對吧台那邊的調酒師招手。
“蜂蜜酒,謝謝。”
“蜂蜜酒?”斯內普覺得他點黃油啤酒就已經夠格格不入了,沒想到克勞奇竟然還點這種甜的根本不像是酒的東西,“你之前從沒喝過這個。”
“偶爾也想做點新的嘗試。”克勞奇笑了笑,“對了,你攝神取念學的怎麼樣?”
話題轉換如此巨大,不過他也沒有多問,隻是隨意地點頭。
“還不錯。”
“稀奇,你竟然也有這麼謙虛的一天?”克勞奇誇張地感歎,“我可是聽教授說你是個學大腦封閉術的天才。”
“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不是一個東西。”斯內普有點不耐煩了,“你要是連這個都區分不開的話,還是彆接觸比較好。”
“你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你要是個啞巴,我看現在伊萬斯都得是你女朋友了。”
砰!
斯內普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上,力度之大裡麵的啤酒都晃動不止。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他譏諷地說。
氣氛即將僵硬起來之前,調酒師兼服務員將蜂蜜酒放在了桌上。
“我當然知道這兩個不是一種東西,不過關聯性很大,不是嗎?”克勞奇若無其事地重新提起之前的話題,“想必你攝神取念也學的不錯。”
這次斯內普連話都不想說,隻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他的冷臉絲毫沒有阻擋克勞奇的熱情,見他點頭克勞奇一下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