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坐了十幾秒才逐漸回過神來,顫抖地從萊姆斯手中接過水緩緩喝下。
“……好久沒有這麼恐怖的體驗了。”
日常生活基本接觸不到什麼高的地方,偶爾去塔樓也早就習慣待在中間,太過舒適的生活讓我對周遭環境極其放心,再加上每年都來看魁地奇比賽,總覺得走到邊上也不會怎麼樣。
“真得好好盯住你,一不留神就要出岔子。”莉莉將我的頭揉來揉去,“波特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恐高還讓你坐第1排……”
“他現在倒是比過去友好了不少,或者說友好過頭。”瑪麗忍不住吐槽,“要不是偶然提起你的一些事情他依舊一臉茫然,我都快以為他恢複記憶了。”
“不過他現在確實不喜歡我,這樣很好。”我興衝衝地說,“他還說要幫我解決雷古勒斯的問題。”
“雷古勒斯?什麼問題?”瑪麗睜大了眼睛,“難道他——”
糟糕,忘記之前的事情她們不知道了。
“這聽起來像是要解決情敵。”馬琳倒是非常淡定,好似早已看破了一切,“不過根本不用他幫忙,就布萊克那個家庭環境,他再喜歡也不會真的開口。”
“沒有這回事!”我開始頭疼,“我和雷古勒斯隻是普通朋友吧?老實說我甚至不知道我們關係是從什麼時候變好的。”
馬琳笑了笑,在她開口之前比賽已經開始了,她便將視線落在比賽場地上。
“你這樣認為,但他可不一定。”
我感覺大家說得對,或許有時候我情商真的會突然下線,就比如說現在——馬琳說的“他”到底是誰?詹姆斯還是雷古勒斯?
搞不明白的事情就彆去管了,我很快將這些事情拋到腦後。
作為七年級的最後一場魁地奇,整個學院的學生都給予了毫無保留的歡呼與喝彩,這次大家沒有再大喊哪個學院的名字,甚至連擠在前排圍觀的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都暫時握手言和,井水不犯河水。
但這種表麵上的和平隻維持了幾分鐘,在一顆打飛的遊走球一頭撞在某個隊員身上時,我感覺耳邊瞬間拉響了警報,那一刻似乎所有人的耳邊都響起了同一句話“歡迎來到嚎哭深淵,大亂鬥開始了”!
兩邊非常默契地同時動手,很快就從小打小鬨發展成大打出手。在他們打起來的那刻全場的觀眾精神都為之一振,呐喊與歡呼簡直比之前翻了好幾倍。
“他們到底是來看什麼的?”這一轉變令我大為震撼。
“當然是來看打架的。”莉莉自然地說,甚至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然還能來看什麼?看他們打球嗎?”
“說得對,他們不打才會覺得奇怪。”馬琳點頭讚同。
“真是原汁原味的魁地奇比賽啊。”瑪麗如此感歎。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已經變成不了解的樣子,剛想和唯一的正常人萊姆斯吐槽,就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了一個急救藥箱。
注意到我這邊的視線,他對著我輕輕笑了笑:“需要幫忙嗎?”
“……不了。”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疑問咽了回去。
算了,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