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附近跑回來看到冒著煙的豬頭酒吧那刻,梅林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發生了爆炸。
不過等她趕到門口時煙霧已經消散,周圍的建築都完好無損,要不是周圍雪地一塌糊塗,她甚至會以為剛剛看到的是幻覺。
“梅林!”
就在她站在門口發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她下意識地轉身,詹姆斯已經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你沒事吧?剛剛出現了好多食死徒!”詹姆斯抱住她後就趕緊上下打量,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傷痕後神情變得更加緊張,“你受傷了!”趕緊用了個治愈咒,再發現她沒有穿外套,又將自己的披在她身上。
“小傷而已,很快就能好的。”梅林試圖將衣服拿下來,但詹姆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我用了保暖咒的!”
“我一點也不冷,我火氣旺盛著呢。”詹姆斯握住她的手,語氣撒嬌起來,“你就穿著吧,不然我就要躺在地上打滾了。”
“……詹姆斯,你已經19歲了。”
“有什麼規定說19歲不能在地上打滾了嗎?”
“沒有,但我還是覺得這不像一個腦子正常的成年男性能做出來的事情。”
“可是你不就是喜歡我這種沒腦子的樣子嗎?”
“你誹謗我啊!”
實在不想再論證“成年人到底可不可以在地上打滾”的議題,梅林換個方向:“校長他們呢?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有食死徒對豬頭酒吧發動了襲擊,不過很顯然,他們看起來並沒有強力組織,所以很快就潰不成軍。”
鄧布利多的聲音從後方響起,梅林連忙抬頭去看,然後在注意到來人時傻眼了。
鄧布利多阿不福思西裡斯還有特裡勞妮這幾個人在都正常,但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馬丁也站在那裡?!
而且更不妙的是在場幾個人除了馬丁與鄧布利多以外,所有人的臉色都很怪異。直覺告訴梅林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是在好奇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嗎?”馬丁的視線從抱著她的詹姆斯身上移開,臉上的笑容更燦爛幾分。
“自從被魔法部與食死徒一起通緝後,我就無處可去,所以一直躲在霍格莫德村裡。今天意外看到了鄧布利多,感到好奇便一起跟了過來。”
開口他就將與梅林的關係全部撇清,甚至連慣用的稱呼都沒有,就好像從霍格沃茨消失後兩人再沒有見過那樣。
“這位是叫……特裡勞妮?她好像準備成為霍格沃茨占卜課一職的新教授,不過她說的那些內容——我無意貶低什麼,但確實很無趣,而且莫名其妙。霍格沃茨的學生如果以後每天上課隻能聽這些內容的話,還真是有點可憐。”
本以為這種話會讓特裡勞妮生氣,卻沒想到她壓根隻是不滿地看了一眼,又離馬丁更遠了一些。
“所以你一個通緝犯,圍觀就算了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一大串下來梅林還是沒搞懂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而且你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為什麼都這麼奇怪?”
“那些食死徒炸開了屋頂試圖襲擊鄧布利多,就在火焰燃燒的那刻——”西裡斯的話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了巨大的章魚,把豬頭酒吧裡的所有人都纏住一起扔了出來。”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我來的時候就看到章魚把人往外扔,其他的細節是阿不福思告訴我的。”
“我很好奇。”鄧布利多則是看著馬丁,就好像他隻是個上課犯錯的學生那樣,“你為什麼會選擇幫我們?”
“因為我是個做事隨心所欲的人。”馬丁笑著回答,看起來絲毫不在意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想做就做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
這話實在很符合他在學校裡莫名其妙做出的各種行徑,以至於一時間都沒有人反駁他。
“你要知道,現在你在通緝令上。”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冒然出現,很可能會被送進阿茲卡班。”
“我既然能從據說是最安全的霍格沃茨裡消失,阿茲卡班那種地方肯定也關不住我。”馬丁語氣依舊溫和,這顯得其中挑釁的意味更加明顯。
“更何況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幫了你們,你們卻還要把我送進阿茲卡班——鄧布利多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人嗎?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整個對話過程中他都沒有看梅林一眼,好似兩人是純粹的陌生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