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不爽地看著他們離開，一回頭就撞上馬丁溫和的笑容，著實讓他有種違和感。
“你就不生氣嗎？”他試探性地問，“畢竟之前你因為我和梅林親近，甚至把我的記憶都給清除了？”
“非常抱歉，因為那個時候梅林小姐完全不記得我是誰了。”馬丁非常爽快地回答，“我很擔心她從此以後被不三不四的男人哄騙走，所以才出此下策。”
詹姆斯眉頭跳了跳：“我以為你是來和我道歉的。”
“是的，真對不起。”馬丁從善如流地改口，“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對你動手過兩次，你也可以殺我兩次。”
然後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工具箱，打開後裡麵的各種刀槍武器嚇了詹姆斯一跳，“你可以選擇喜歡的來解決我。”
其實早在從前詹姆斯對馬丁充滿了怒火，恨不得將他卸八塊。
但是經過這麼多事情後，詹姆斯總覺得自己麵對的是一個非人生物，很難從馬丁身上尋找到正常人的那種情感，以至於這種憤怒都消散了不少。
這個人沒有善惡觀，也沒有是非觀，他衡量一切事物的標準隻有梅林。
對梅林有利的事就是好事；對梅林有惡的就是壞事。
人會厭惡同類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對猛獸撕咬獵物就不會擁有相同情感。
馬丁就給詹姆斯這種感覺。
“你對伊萬斯還有我都動手，就沒想過要是我們死後梅林的心情嗎？”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句話莫名讓馬丁的表情變了，語氣一下變得急促。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更無法忍受的是她——”
剩下的話被硬生生地掐斷，這種景象詹姆斯已經看到過太多次，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涉及到劇透。
“我寧願她恨我一輩子，也不想再看到她為了救你們這些人痛苦到崩潰。”他隻能改口。
“要不是你們這些人牽扯住她，就算不能回去，她也可以不管這些，擁有無限新生命本可以去體驗不同的人生，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死亡！”
詹姆斯與馬丁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能感覺到這個家夥異常虛偽，無論何時臉上總帶著好似嵌上去的溫和笑容，一舉一動都像極了表演。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馬丁如此情緒外露、以至於暴躁不堪的模樣。
“其實我倒是能理解一點你的心情。”他苦澀地說，“我見過她精神崩潰的樣子，如果是我的話，或許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可就算這樣詹姆斯還是感覺很不爽，失去記憶那次他差點就因為過去的魯莽徹底搞崩和梅林的關係！
“我果然還是無法原諒你，也不可能和你相處得來，從今以後你最好還是少在我麵前出現。”他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錘子，隨意地在手上丟著把玩。
“我也不可能假惺惺地說什麼‘你也挺慘的，所以我們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之類的鬼話——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曾經是校園霸王，雖然這不是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事情，但很明顯，我從來就不是個性格好的人。”
說著，他對馬丁露出一如既往的陽光笑容。
“你砸破我腦袋這件事，我必須得還回來。”
說完不給馬丁任何回話的機會，他直接一錘砸了下去。隻聽得一陣悶聲，馬丁一頭栽倒在地，藍色血液不斷從他後腦湧出，片刻間就將雪地暈染出一片詭譎的色彩。
“說起來——”
詹姆斯蹲了下來，他笑容燦爛，甚至帶著幾分喜悅。
“你這麼針對我，肯定是覺得對梅林來說最重要的人是我對吧？情敵都這樣覺得，她絕對愛死我了！”
腦袋破了個窟窿的馬丁倒在雪地中，看著就讓人感覺劇痛。可他臉上依舊是一貫的微笑，隻是說出來的話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有時候真的會很想讓你這種戀愛腦徹底消失。”
“你還好意思說我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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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恭喜解鎖馬丁詹姆斯共通線——【危機感·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