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哈利幻影移形回女貞路後,我又朝著萊姆斯的位置移動。
還好他現在住的地方我曾經也去過,不然還真用不了幻影移形。前後這麼折騰一圈後,等我到他家門前時都已經快淩晨了。
現在這個點他肯定已經睡下,不知道他發現自己被一隻兔子叫起來的時候會有多驚訝。想到這裡我便向著巷子裡跑去。
這是一條非常偏僻的巷子,距離城區很遙遠,房屋也極其簡陋,電線的規劃亂七八糟,這要是著火可不得了。
這種環境下居住的人也極其稀少,淩晨更是昏暗一片,連個路燈都沒有。我繞過汙水跑向萊姆斯家門口,意外地發現他窗口竟然還亮著燈。
這麼晚了,他竟然還沒有睡覺嗎?
不過這樣倒是免了我要將他從睡夢中叫起來的愧疚,我直接跳到窗台上往裡看,發現桌後麵有一個身影,我想那可能就是萊姆斯了,便敲了敲玻璃。
咚咚咚!
放在白天微小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突兀,聽到聲音的那刻屋內的人影下意識地抬頭,在他轉過身來的那刻,我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內容。
那張臉上依稀可以窺見到年輕時萊姆斯的樣貌,隻不過早已被風霜侵蝕。不僅如此他臉上還有很多道傷痕,深深淺淺,令他看上去更加蒼白疲倦。
“是你在敲我的窗戶嗎?”
他打開窗子後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窗框邊上的我,像是怕驚擾到我那樣,他開口說話的聲音非常輕。
我沒有說話,或者說我也不能說話,隻是將掛在脖子上的紙條舉給他看。
“這是信?”萊姆斯的臉上多了幾分困惑,“我經常見他們用貓頭鷹送信,這孩子第一次見到用兔子——”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在看到哈利名字的那刻他就激動地站了起來。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他原本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他捏著紙條的手開始發顫,有那麼一刻,我感覺他快要哭出來了。
仔細想想他會有這麼大反應也很正常,原著裡的萊姆斯隻在上學的時候短暫地享受到了一段擁有友情、且讓他覺得是個正常人的時光。詹姆斯從不在意他狼人的身份,總說這隻是“毛茸茸的小問題”。
月圓之夜的時候,他們會陪著萊姆斯一起在霍格莫德村到處亂跑,平常也會天天給萊姆斯打掩護。
掠奪者最喜歡乾的事情之一就是聚在一起幫萊姆斯想下次請假的借口,他們總會想出很多稀稀古怪理由。
比如說萊姆斯不小心被一頭巨大的鹿襲擊了、比如說萊姆斯的家被狗神降下詛咒必須要在午夜12點之前離開、比如說萊姆斯為了完成論文作業決定深入山穀、比如說萊姆斯的侄子的同學的表叔的母親家裡要建房子需要人手、比如說萊姆斯是化名布o斯晚上要出去拯救巫師界……
很多時候萊姆斯都會表示,他寧願承認自己是狼人,也不願意說出這些理由。前者會遭人恐懼遠離,後者則會被人覺得是個神經病遠離,細細想來,還真分不出哪個更加糟糕。
可惜這樣美好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詹姆斯死了,萊姆斯立刻就失去了與其他朋友建立的聯係。
他不得不直麵他是個狼人的事實,巨大的反差與變故以及生活的苦痛令他喘不過氣。而在這種時候,他卻看到了來自好友兒子的信。
「親愛的萊姆斯·盧平先生:
姨媽告訴我不能因為任何事情翹課,所以我隻好讓我的朋友來給你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