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坐太長時間,在夜最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他起身開門,哆哆嗦嗦的佩迪魯正在四下張望著。哪怕懷中抱著令整個巫師界聞風喪膽的伏地魔,佩迪魯都依舊是一副好似做賊怕被抓到的模樣。
“主人!”儘管現在的伏地魔實在稱不上強大,或者說顯得如此怪異可怖,但看到他的那刻克勞奇眼中還是迸發出了巨大喜悅,他蒼白的臉上終於多出了幾分紅暈,幾乎要撲倒在伏地魔的腳下——如果抱著他的不是佩迪魯的話。
“我一直都期盼著像這樣,像這樣再見到你——”他比之前更加瘋癲,那樣子簡直要嚇壞佩迪魯,“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你做得很好,巴蒂。”伏地魔開口了,聲音好像蛇一樣帶著怪異的嘶嘶聲,佩迪魯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兩下。
“我會讓克勞奇像你之前那樣,讓他繼續去魔法部工作。我需要知道他們都在乾什麼。”
“那群蠢貨至今都不願意相信主人你還活著。”克勞奇輕蔑地說,“隻不過是一群被主人嚇破膽的廢物而已。”
伏地魔笑了起來,不過這並沒有讓他看上去變得親近,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接下來我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你知道有許多我的追隨者都願意去完成這樣的任務,不過我隻放心交給你。”
這種話正是克勞奇無比想要聽到的,他激動到近乎暈倒,不顧一切地向伏地魔重複他的忠誠。
“當然!”他語氣裡透露出壓抑不住的欣喜,“我知道我與那些追隨主人的人都不同……”說到這裡他想起了斯內普和盧修斯,表情又變得狠厲。
“有些投機取巧的背叛者,他們背叛了主人,如今還舒舒服服地過著自己的日子,我絕不允許——”
他話語中的殺意毫無遮掩,這讓佩迪魯身體瑟縮的更厲害。佩迪魯將頭縮進衣領裡,看起來巴不得能原地消失。
“彆節外
生枝,巴蒂。”伏地魔說,“等一切完成後總會有機會的,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自從被審判後克勞奇從未有這樣快樂的時候,他聆聽著伏地魔的需要——主人就要回來了,而幫助主人回到那個位置的人是他,是伏地魔最忠實的仆人。光是想到這點就足以令他激動到渾身顫抖。
“幾個月前關於霍格沃茨的新聞你看到了嗎?”伏地魔問他。
“有關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那條?”提起萊姆斯克勞奇狂熱的大腦勉強清醒了一點,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梅林,想起梅林對萊姆斯露出的笑容——
“萊姆斯·盧平。”他幸災樂禍地說,“有人寄了匿名信到魔法部舉報他是狼人,在那之後他就離開了霍格沃茨。”
伏地魔冷笑起來,至今提到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一職依舊讓他語氣裡帶著憤恨。
“鄧布利多已經找到了新的教授,阿拉斯托·穆迪。巴蒂,我需要你頂替他的身份,作為我的眼睛前往霍格沃茨。”
“當然。當然!”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我一定會將哈利·波特帶到你的麵前!”
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他正起身打算去做準備,伏地魔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巴蒂?”
他轉過頭,伏地魔猩紅的眼睛正直直地盯著他。
“沒有,主人。”克勞奇很快地回答,他看上去是如此的真誠——畢竟他剛剛才將自己的父親都一並送到了伏地魔手上。
“我的一切都交付給你,不管是我的力量還是我的記憶——”
伏地魔好像笑了一下,那種好似蛇的嘶嘶聲更加明顯了。
“很好。”伏地魔說,“我知道你總是最忠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