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幕:歐洲之行(5)(1 / 2)

梅林還以為他們真要帶自己去會議室,等被裹挾著落地才發現這裡是個巨大會場,從外表看起來像是古羅馬時期的建築風格,恢宏大氣。

於是她忍不住又在腦子裡對比了一下裡德爾那好似開不起燈的集會現場,彆說貨比貨了,就算是普通大學開會都比他們亮堂。

進入正廳前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從入口開始就鋪著長地毯。她被帶著一路往前走,直到門口停下。

“格林德沃先生就在裡麵嗎?”她完全不像一個被押進來的嫌疑人,而是非常主動地詢問,“他們在開會?那我現在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似乎對她的自來熟有些嫌棄,穿西裝的男人後退兩步:“你可以自己推門進去看看。”

從前來到此處的人一個個要麼欣喜若狂要麼戰戰兢兢,男人這話隻是隨便說說,他本來等著梅林拒絕,結果沒想到梅林真的伸出手,猛地推開了大門——

哐!

伴隨著巨大聲響,大門緩慢地開啟,顯露出屋內的景象。裡麵是一個環形的會場,座椅鱗次櫛比地排列著,一層層往上,全都坐滿了人。

會場中心則有一個圓形平台,格林德沃——梅林一眼就認出了他,在報紙上看過很多遍了——站在那裡。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看了過來,齊齊落在了梅林身上。

男人已經被驚呆了,不僅是他,後麵跟著一起的巫師也完全沒從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回過神。在全場一片寂靜中,梅林率先走進了大門。

“下午好,我的巫師同胞們。”

她伸出手,戴在手腕上的鎖鏈還在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卻完全不妨礙她行了一個標準的歐洲貴族禮,在手從鬢發邊探過時她扯下了一根自己的頭發,當手落於心口時,那根頭發已經被她變成了一朵盛開的玫瑰。

緊接著,她起身將玫瑰一把扔向了天空,拋上高空的下一刻花朵瞬間炸開,化作紛紛揚揚的花瓣雨向著全場飄落。

人群中很快傳來躁動,很多人低頭想要拍掉身上花瓣,卻發現落下來的花瓣在他們的領口處變成了一朵完全盛開的花。

“我來到此處是為了和平,而不是紛爭。”梅林站起身,向著旁邊的巫師挑眉,“現在,魔杖可以還給我了嗎?你知道我其實並不太需要它。”

巫師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很無所謂地開口:“給她。”

這話讓她本來就高漲的情緒變得更加狂熱,看向中央的眼睛閃閃發光,好像從出生開始就單推格林德沃那樣滿眼仰慕:“請相信我,格林德沃先生,我知道你了解一切,知道我有多麼渴望見到你。”

會場內外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格林德沃,想知道他會怎樣處理這個擅自闖入還自說自話的外來者。

麵對這種可以算得上冒犯的行為,格林德沃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他隻是看了一眼梅林,語氣一如既往。

“我歡迎一切願意為巫師的偉大未來所奮鬥的支持者,但在為理想拚搏之前,我們需要遵守最起碼的規則——沒有規則就無法保證前行的正確。

“你要成為那個破壞規則的人嗎?”

很顯然,梅林知道格林德沃連她半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相信。但這都在意料之中。

“不,先生,我完全沒有這樣的意思。”她故意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我隻是見到你太激動了——”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才好那樣,她慌張地想要證明自己有用。

“我能給你想要的——”意識到這話不夠謙遜,她又語無倫次地試圖解釋,“先生,先生!我隻是想要幫你——”

如果說剛剛隻是冒犯,那麼現在這種行為明顯已經算得上是一種挑釁,格林德沃雖然嘴上還在笑著,可眼神已經陰沉下來。

“我不需要彆人來揣測我的想法。”

說完格林德沃就轉過身去,一切的反應都與她想的相同,非常自然的,她在要被巫師抓住收拾的那刻喊出了那個名字。

早在決定去找格林德沃之前梅林就在心裡打磨即將用上的人設。

格林德沃是個非常聰明而且能輕而易舉察覺到人心裡最脆弱和需要的一部分的、善於觀察的人,所以她給自己安的人設是狂熱的格林德沃崇拜者,同時因為過於狂熱,所以會做出一些看起來不正常的行為。

她需要將自己的一些行為合理化,同時又需要讓格林德沃認為她腦子不太好使。

另一方麵,她又很確定格林德沃絕對不會上來就相信,人設隻是賣的,真正能作為交換的還得是實打實的利益。就比如說——

“鄧布利多!”她說,“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是從英國來的!格林德沃先生,我能帶給你有關鄧布利多的消息!”

意料之中的,已經揮手準備讓手下處理掉她的格林德沃腳步一頓,微微側身看向她。

“鄧布利多?”格林德沃重複著這個名字,嗓音明顯比之前低了兩度。

“是的!”梅林像是終於抓住救命稻草那樣急切地開口,“我從不相信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但鄧布利多確實是個大麻煩——我觀察過他很長時間,能告訴你很多事情!”

正常情況下狂熱信徒這裡該說“我能幫你殺了他”!但格林德沃性格怪怪的,他自己動不動就說要人去解決鄧布利多,可真有人在他麵前說他又不高興,所以梅林隻能迂回地隱晦表達。

格林德沃徹底轉過來了,可表情還是不太好看。就在梅林想是不是還有哪出現破綻時,他開口了。

“你為什麼要觀察他?”

梅林現在覺得他以後不應該被關在紐蒙迦德,而是聖芒戈精神科。

“都是那些該死的謠言!”她裝出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們竟敢說你一直不前往英國是懼怕——天啊,我甚至不願意說出這種卑劣的詞彙——懼怕鄧布利多!所以我一直在觀察他,想看看他到底有哪點能比得上你——”

“結果呢?”格林德沃不緊不慢地詢問,光從表麵上看,那真是把頭塞進泰晤士河也想象不出他和鄧布利多從前竟然有過那樣的過往,“你的觀察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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