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同學、栽贓陷害……”她輕輕笑了起來,“你這個學生當的還真是夠精彩的。”
“抓住他!”董事會成員的話要簡短許多。
沒有任何反抗,裡德爾平靜地起身,他沒有看任何人,直到離開大門為止,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他竟然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逃過一劫的馬爾福大聲抱怨,“各種許諾給我的好處一點沒見到,關鍵時刻還想我替他背鍋——我絕對要給其他家族寫信,讓他死在阿茲卡班裡不可!”
周圍人的各種聲音並沒有引起梅林的注意,她隻是眉頭緊皺,遠遠地看著裡德爾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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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提早部署,霍格沃茨方麵已經搜集了不少證據,但一個學生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魔法部認為他一定還有更多企圖。
於是在被帶到審訊室後,傲羅給裡德爾喂下了三滴吐真劑。作為事件的相關人員,梅林和鄧布利多也來到了現場。
老實說梅林其實不太願意來,反正結果已經注定她來不來都一樣。而且從進門開始裡德爾就一直用一種陰森森的眼神看著她,實在很讓人膈應。
“你有什麼企圖?”那邊傲羅已經開始審問了。
裡德爾臉上浮現出怪異的表情,他緩緩抬起頭,視線依舊落在梅林身上,盯得她頭皮發麻。
這種眼神實在很熟悉,正如他還小的時候,對於那些偷竊、搶奪而來的物件時所表現出的不正常的占有欲。下意識的,梅林總覺得裡德爾說不出什麼好話。
“我想得到梅林。”他說,“她該永遠留在我身邊。”
那一刻屋子裡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梅林身上,梅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裡德爾。
“你說什——”
“她總是突然失蹤。”喝了吐真劑的裡德爾沒有被屋內詭異的氣氛所影響,也沒有理睬她的話,還在繼續往下說。
“我曾經想燒死她,但現在看來實在沒有這個必要。她身上有很多秘密,我應該將她關起來,然後從她身上得到所有我想要的——”
哪怕生死攸關的當頭也不能讓梅林感到如此強烈恐懼,她頭發都要豎起來,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你真是……我見過腦子最不正常的人,你根本就是天生的壞種,我竟然試圖將你掰正——”
傲羅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口型做了個“辛苦”的單詞。
“抱歉,先生,我可以離開嗎?”她看向鄧布利多,“我實在不想再繼續和他待在一起了。”
“可以,等會我會直接告訴你結果。”鄧布利多體貼地點頭。
當梅林要離開房間時,裡德爾已經被傲羅截斷了對話。他臉上露出一種熟悉的表情,正如同放火的那天晚上一樣。
那一刻,梅林有種被毒蛇纏住脖子的強烈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