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的巫師或許沒想到,幾年前他們還在嘲笑麻瓜戰爭,而幾年後在麻瓜戰爭逐漸走向結束時,巫師界的大戰卻愈演愈烈。
五六月正是即將步入初夏的時節,與此相對的,街道上卻顯得十分寂寥,所有人都閉門不出,就算有人出現也行色匆匆。
原本來去自由的通道如今都被格林德沃的追隨者們把控,一旦被察覺到有普通人或者反抗者,都會被帶到不知道什麼地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尤利安透過窗戶看到了被帶走的鄰居,這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急躁,無法控製地寫信。
「他們已經徹底瘋了,他們想要抓住所有反對他們的人——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這根本和格林德沃先生說得不一樣!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被他們帶走的人,你也認識他,他明明那樣忠誠,卻隻是因為受傷殘疾就被認為不再有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他沒有從前那麼強大了,他們就拋棄了他!」
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梅林正在給格林德沃提交報告,貓頭鷹就這樣落在了窗台上。紐蒙迦德所處的位置總是顯得很陰沉,但麵對這個外界談之色變的黑巫師時,附近的動物卻並不會避開他,反而顯得很是親近。
“這應該是你的信。”格林德沃一向是個不會乾預下屬隱私的人,至少在明麵上如此,他翻著手上的文件,頭也不抬地提醒了一句。
“是的,先生。”梅林點了點頭,絲毫沒對這封意料之中的信感到奇怪,她特意掐著時間點來找格林德沃,正是為了當麵將這封信拆開。
演員都已經就位,她也是時候該展現自己的演技了。
在格林德沃皺著眉頭看報告時她拆開了信,內容與她想的七七八八,她適時地調動麵部表情,由震驚到不平,不停地用視線偷偷看向格林德沃,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什麼問題嗎?”這種動作很快就引起了格林德沃的注意,他抬頭,視線卻依舊沒有落在信上,而是看向了一旁。
“先生……”梅林躊躇著,將一個不知所措卻又憤憤不平的形象表現得淋漓儘致,最終還是憤怒壓過了猶豫,她果斷開口。
“請問你知道伊萊亞斯嗎?”
詢問不過是個開場白,她當然清楚格林德沃知道每一個追隨者的名字——早在聽說這件事時她無比吃驚,從演講中她能隱隱約約察覺到格林德沃是個精英主義者,而且對低等魔法生物以及簡單的魔咒絲毫不感興趣,對那些沒有能力的人也十分厭惡。
結果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能把追隨者的名字全部記下並且了解他們的故事,還能適時地給予情緒價值。梅林隻能感歎他不成功誰成功?
“伊萊亞斯?當然,我知道他,他對我忠心耿耿,任務也總是完成的很好。”果不其然格林德沃給出了回答,“出什麼事了嗎?”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但是——”梅林試圖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乾脆將信遞了過去,“你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