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等在看到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和好像被風一吹就會垮台的支架後,雷古勒斯意識到這裡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這種想法在走進去的那刻達到了頂峰——他真有種想立刻扭頭離開的衝動。
這是一間非常肮臟且陰暗的屋子,整個屋子裡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羊膻味,踩在地麵的時候像是走在泥濘上那樣黏糊糊,光線非常昏暗,燭光也昏黃難見。
現在他開始慶幸叫上梅林了,就算讓他去格蘭芬多桌上吃飯,他也不願意用這裡的杯子喝什麼。
可就算如此,他依舊感覺渾身難受,這裡的桌椅板凳各個都殘破不堪,在布萊克家中但凡出現瑕疵的東西都會被扔掉,那些殘次品在這裡甚至能一躍成為高檔貨。這實在叫人不能接受。
“要走了嗎?”
僵硬站在門口的雷古勒斯已經在考慮轉身離開的事情,結果在這個時候,梅林略帶笑意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哪怕隔著一層兜帽,他似乎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略帶戲謔的笑容。
一想到梅林之前說的話,他莫名有種在此刻後退好像就會丟了什麼布萊克家的榮譽一樣,在違背“永遠純潔”與“放棄榮譽”之中他來回徘徊,最後咬咬牙,他還是硬著頭皮往裡走。
“你要是想走,我不會攔你。”不過嘴上功夫還是要到位的,“這種肮臟的地方,不該是布萊克家的人應該踏足的地方。”
不過梅林估計永遠不會依著他來:“剛剛想來的好像並不是我?是誰呢?”
可惡的家夥。
豬頭酒吧裡的人並不多,而且每個人都戴著兜帽或者麵具,說話也非常低沉,就好像在討論什麼見不得人的機密——實際上,雷古勒斯在從一桌經過時,聽到兩個學生在用異常嚴肅的口吻討論魔法史課作業到底要怎麼寫。
雷古勒斯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來對待此處,他甚至不清楚該如何點單。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離開純血群體後,他對如何和其他人相處是如此的不適應——不過也並不需要在意,這些本也不是他該接觸的人群。
“上午好,老板。”
梅林倒是一副極其熟練的模樣,她抬手和那個不停擦著玻璃杯、有著長長頭發和胡子看上去並不好相處的老頭打招呼,“今天天氣怎麼樣?其實倫敦難得有個大晴天,就是霍格莫德一直下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晴?”
“天氣從來就沒好過!根本沒必要提!”老頭不知為何很暴躁,“還有,你們這些英國人,一定要以天氣作為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