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她這樣說後萊姆斯才像是如夢初醒那樣回過神來,在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麼後他的臉以最快的速度漲得通紅。
“不、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血的那刻就下意識地這樣做了——我不是故意的!”
梅林這才想起來萊姆斯好像確實對她有些異常的反應,之前是看到她的阿尼瑪格斯就想攻擊,後來是看到她本人都想咬脖子。該說不說現在隻是看到血才想下口已經是種大進步了呢?
……真是不想要這種進步。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萊姆斯一邊緊張地道歉一邊試圖用衣服擦她的手,這下她終於忍無可忍。
“你這魔杖放著不用是打算回休息室扔壁爐裡當柴火燒嗎!”擔心章魚還在附近,她隻能壓低聲音衝著萊姆斯耳邊呐喊,“彆用衣服!”
真是見鬼了!為什麼連最乖的萊姆斯都做出這種事情!雖然情有可原,但她真的有點不想再待下去了,怎麼總感覺霍格沃茨某種意義上變得比外麵的世界還危險!
“我太緊張了。”萊姆斯這下終於想起被放在一旁的魔杖,趕緊拿了起來。
他用愈合咒將這點小小傷口治好,然後又用清水如泉洗乾淨血跡,之後再擦乾。他擦得很認真,連指
縫都照顧到了,這種漫長的擦拭讓梅林感到前所未有的折磨,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
“好了好了!不用再擦了!”她努力地想將自己的手拿回來,“已經痊愈了!”
萊姆斯趕緊停下動作,然後拿出了之前撿到的梅林的魔杖。
“我剛剛撿到的。”他將魔杖放在梅林手上。
梅林試圖放進口袋,但她現在也就手指能動,胳膊都彎曲不了,嘗試了幾次後她果斷放棄。
“我動不了。”她沮喪地說,“你幫我放進口袋裡吧。”
這隻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最起碼對她來說是這樣的。但在她說完後萊姆斯卻一下愣住了,緊接著他連耳朵都變得通紅起來,不過因為魔杖放在旁邊的緣故,光芒斜著映照出去根本沒有照亮此處,梅林什麼也沒看清。
“好。”
昏暗中梅林甚至連萊姆斯的臉都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能感覺到萊姆斯的溫度和氣息。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萊姆斯的手伸到她腰側時,她才突然意識到好像不應該這樣請求。
萊姆斯正常的體溫和梅林一對比簡直堪稱滾燙,因為看不太清,他幾乎是膽戰心驚地掀起他披給梅林的鬥篷,然後摸索著往上。
霍格沃茨學生的魔杖都是放在鬥篷靠上的內兜裡,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不小心,很可能會碰到一些不該碰到的地方。
“等等!”梅林凍得僵硬的大腦終於想到了這一點,趕緊出聲製止。
“你還是先幫我收著吧,等我能動後再給我。”
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感到遺憾,萊姆斯收回了手,將她的魔杖放入口袋中。
“沒問題,我們先出去。”
說著萊姆斯將自己的魔杖遞給梅林,梅林莫名其妙地握住,下一秒萊姆斯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膝窩,將她抱了起來。
“麻煩你照路了。”萊姆斯小聲地說,“如果握不住就和我說,就算全黑我也看得見路。”
“不、不用了。”
現在她也走不了,但這個動作實在有些親密,再加上剛才發生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感覺現在兩人間的氣氛很怪異。
梅林渾身僵硬——好吧,這下是精神物理的雙重僵硬,她真是一點動不了——開口說話的那刻都有些結巴,“隻是拿著魔杖的話,還是能做到的。”
萊姆斯將梅林抱得更靠近懷裡一些,在抱住梅林的那刻,他感覺心臟中空缺的一部分終於被補齊,前所未有的充實與歡欣讓他幾乎要控製不住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