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串動作給我看傻眼了,他看到詹姆斯也不見得會有這種反應,我就那麼可怕嗎?
“有有有有什麼事嗎?”
佩迪魯結巴的毛病好像與日俱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表現出一副驚弓之鳥的狀態,好像隨便發生點什麼小事就會讓他緊繃的神經徹底斷裂。看著他畏首畏尾的表情,我感到一陣煩躁。
這種煩躁並不針對佩迪魯本身,而是源於對劇情總會走到同一條路上的不耐煩。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很討厭食死徒,再加上斯萊特林許多人都認為他和詹姆斯還有西裡斯走得太近了,他怎麼也不應該再次走上食死徒的路。但莫名其妙的,他和穆爾塞伯那群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儼然成了他們的小弟。
更讓我不清楚的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密室裡?給穆爾塞伯他們的智商乘十我也不覺
得他們能乾出這樣的事,可還能剩下誰?
儘管非常不願意相信,但現在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馬丁。
從看到牆上血字開始我就一直懷疑他,卻想不明白動機,調查更是無處談起。
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腦袋裡各種擁擠,最終我開口了。
“你想成為食死徒嗎?”
佩迪魯圓溜溜的小眼睛一下睜大,他看上去被我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地四下環顧,唯恐這話被誰聽了去。
“你你你你你……”他近乎語無倫次,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顛來倒去半天後,他突然鼓足勇氣。
“這和你沒有關係!”
不回答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他接觸食死徒比原著的時間又提前了不少。距離畢業隻剩下一年半的時間,時間如絞索架上的繩子一點點纏緊,我似乎都已經能感覺到死亡接近的腳步。
——不,不是似乎,在日記本被毀後,詹姆斯真的差點**。
“這和每個人都有關係,佩迪魯。”我無意給他施加更大的壓力,但就好像這間房裡不是隻有我們兩個,而是有什麼更大的危險與壓迫在盯著他那樣,讓他冷汗直流。
“我可是普通人出身的巫師,是食死徒想清理的對象。這個理由,難道不足以證明我為什麼想要了解這件事嗎?”
他不說話了,徹底沉默下來。
之後我又說了些話他都沒有回答,我感覺和審訊犯人似的,必須得說點讓他們在意的話題才能讓人開口。
到底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我比任何人都困惑,我有種預感,一旦讓佩迪魯離開校醫室,再想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你成為食死徒,該不會是想借助他們的力量成為加害者吧?”
聽到這話的那刻,一直低著頭的佩迪魯猛地看向我,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就好像受了極大打擊那樣,他簡直要咆哮起來。
“你竟然這樣想我!”他說得好像我和他關係很好似的,“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一直被人欺負,我才是受害人!”
“彆衝我大聲嚷嚷,我可從來沒有欺負過你。”我真是服了,這人怎麼和斯內普一樣,對霸淩他的人唯唯諾諾,對我重拳出擊?我看上去是脾氣很好的人嗎?
“你——”他愣了一下,像是理智重回那樣,一下又變得無比驚慌,
“對對對對對對對不起!”他又開始好像壞掉的老舊收音機那樣不停卡碟,“我不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直霸淩你的人正是斯萊特林的那些食死徒。你的選擇暫且不說,羅齊爾他們可不像是會輕易放過你的性格。”
我現在已經懷疑佩迪魯的結巴和恐慌是故意裝出來的了,他之前說話明明很流暢,這種有針對性的卡殼,怎麼想也不太可能吧?
“而且你還出現在密室裡失去記憶,你就沒有想過,或許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他們策劃的,故意讓你背鍋呢?”
“絕對不可能。”在我話音剛落下去的那刻他就立刻反駁,緊接著他露出懊惱的神情,“不,我的意思是——”
我已經不想再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