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不是，他在這裡傻樂什麼？好蠢。
白行川輕咳一聲，抬起臉看向沈寒澗，今天的沈寒澗又沒束發，墨發很隨意地披散著，衣服倒是穿好了，“師尊若是喜歡，弟子下次再給師尊做。”
沈寒澗耳尖一動，如同平常一樣，十分冷淡地回應著白行川，“嗯。”
【好，等你。】
白行川眸中陰暗漸散，露出一抹清明，沈寒澗，這樣子的表裡不一，倒是乖巧可愛。
入夜，寒月當空，皎潔的月光帶著逼人的寒氣，一同照射在地麵上，伴隨著幾聲微弱的蟲鳴聲，整個夜一片寂靜。
白行川盤坐在床榻上，竟是睡著了。
但從少年緊鎖的眉頭便知道他正在做著不好的夢。
白行川看著周圍一片漆黑，渾身感到入骨的寒冷，各種妖魔鬼怪紛紛現形，一個個都是七竅流血，眼神空洞。
“都是你的錯，你殺了我們……”
“你好惡毒，魔修！可惡的魔修！”
……
白行川抱住頭，痛苦喊道，“不，我也不想！不是我的錯！”
“行川。”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行川看到了熟悉的衣袍，抬頭看去，麵色大變，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囁嚅道，“沈，沈寒澗……”
眼前之人正是沈寒澗，不過此時，‘沈寒澗’麵色麻木，那對勾人的鳳眸已經不見，隻留下一對空洞的眼眶，渾身是血，精致的錦袍也破敗不堪，‘沈寒澗’嘴唇微張，還在沙沙地喊著，“白行川，行川……”
白行川頓住了。
‘沈寒澗’突然沙啞地笑了起來，身形也變得扭曲，“你是不是很想讓我變成這副模樣啊？遂了你的願，遂了……”
“閉嘴！”白行川喊道，“不是的，不是的！都給我，消失！”
白行川猛地睜開眼，大口喘著氣，單手捂著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低聲呢喃，“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心魔……”
一個聲音低沉道，
“因為你背叛了我！”
白行川聞聲望去，一個自己出現在眼前，隻不過，他看起來更成熟一些，是青年時期的他，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