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人照顧?”杜氏解釋道:“當時劉跡,許婉寧,還有她的兩個丫鬟,都在裡頭。”
“就這四個人?”
“不,還有那個野……”杜氏頓了頓,四下看了看,春嬤嬤見狀心領神會,連忙過去抱走了崔慶平,其他下人也得魚貫而出。
“那個野種也在裡頭。”
“死了沒有?”崔雲楓聽到這兩個字,不快至極。
“沒死。”杜氏牙都氣得酸溜溜的,“我隻安排這幾個人,是想再多的人也沒你媳婦更用心。不給她安排人,要能熬壞她的身子。至於那個野種,我本意是想讓她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她麵前,或者毀容一輩子見不得人,沒想到,兩個都是命大的。”
大的沒熬壞,小的沒毀容。
反倒她的親親孫子,她真的萬萬沒想到。
“後來平哥兒要毀了那野種的臉,那破鞋就把野種要到身邊調教去了。”
崔雲楓差點跳起來:“她把他要過去了?娘,你怎麼不攔著。”
“還要怎麼攔,我攔不住啊!”杜氏歎氣:“她說,那小廝好歹也是府裡頭的,平哥兒要劃花他的臉,傳出去對平哥兒的名聲不好,還說調教好了就給平哥兒送回去,你說我怎麼攔?再攔她不就要起疑了嘛!不過你也彆擔心,秋嬤嬤在她那裡盯著,不會出亂子的。”
許婉寧嫁過來的第二天敬茶,杜氏就以照顧許婉寧,讓她熟悉侯府情況的名頭,將秋嬤嬤送到了許婉寧身邊。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她在許婉寧身邊安插的一雙眼睛。
“平哥兒的臉還是要治的。青兒說,這一千兩銀子怕是尋不到好名醫,我想再加一點,重賞之下必能尋到名醫。”
杜氏點頭:“我沒意見,這告示是那破鞋擬的,錢也是她定的,反正是她給錢,你去問問她,多加點,往高了加。”
反正不是她出銀子!
許婉寧回了城陽侯府,紅梅就瞧見崔雲楓皺眉過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錦盒。
這是他出門的規矩,回來必定會給許婉寧帶一件禮物。
往常,紅梅定然是為自己小姐高興。
姑爺將小姐記掛在心裡,可現在……這個人剛才還跟彆人還在車廂裡做那苟且之事,轉頭就又來跟小姐獻殷勤。
花小姐的錢給那個女人買一大堆東西,就給自己小姐提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錦盒?
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紅梅穩重,知道這些也隻是虛虛地扶扶身子:“公子。”
許婉寧在裡頭聽到了,知道崔雲楓來了,她身子動都沒動。
崔雲楓繞開紅梅進屋,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指責。
“許婉寧,你怎麼照顧孩子的,你怎麼當人母親的?平哥兒的臉怎麼變成那樣了?”
許婉寧冷笑。
他在外頭跟姘頭遊山玩水,樂不思蜀,大包小包地花她的錢討好那個女人,一回來就指責她沒帶好孩子?
前世,崔雲楓就是這樣,拚命地羞辱她,瘋狂地壓榨她。
再活一世,許婉寧可不慣著他。
“你走的第二天兒子就病了,你應該知道吧?你這個當爹的怎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