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我耳朵好像壞了。”
“二萬兩,二萬兩。”
那張寫滿字的告示儼然成了一張致富卡,無數的人眼睛通紅地注視著,可沒人敢上前去撕。
撕?
除非你有這種本事,否則,你怎麼撕,那是城陽侯府的告示,燕城第二的爵,你隨便撕他的告示,你不要命啦。
所以,眼紅眼熱的多,可真沒人敢上手,一般人不敢,大夫也不敢。
沒那種本事,就是賺不到這個錢,雖然眼紅到爆炸,可沒辦法,賺不到。
眼不見,心不煩。
有人垂頭喪氣地走了,紛紛抱怨年輕時候怎麼就不學醫,如今一個窮鬼翻身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可把握不住,你說煩不煩。
在榜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也就剩下兩三個人還不死心,還在榜前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或者朋友鄰居裡頭有大夫的都過一遍。
一個年輕人悄悄來到榜前,裝模作樣掃了幾眼,然後趁人不備,撕了榜一溜煙跑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有人撕榜了。”
“我草,真的,又被人給撕了。”
“那家夥背影好熟,是不是上次那個?”
“就是他。他一而再的撕榜,說不定他真的能治好小公子,還等什麼,把他抓了,到城陽侯府領賞去啊!”
先是兩三個人去抓,接著又跟上了好幾個年輕力壯的人,跑進了小巷子裡。
年輕人的背影正好往右一拐,似乎是指引,那群人又往右拐,又看到年輕人往左的身影,那群人又往左,這左左右右、拐來拐去,年輕人不見了,跟丟了。
“是在這裡不見的吧?我看到他往這裡來了。”
“沒錯,我也看到了。”
“這裡就幾戶人家。家家戶戶敲門看看?”
“試試看。”
幾人敲了又敲,可沒一戶人家開門的,直到敲到最後一戶,才有一人出來開門:“你們找誰?”
“我想請問下,你這周圍有沒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可能是個大夫。”
可能是個大夫?
鶯歌立馬就聯想到了對麵那個二十多歲的大夫,昨兒個他還來給自己小姐治病了呢。
可……
麵前這群身強體壯的跑的滿頭是汗的人,不會是對麵的大夫弄出人命,來找他算賬的吧?
算了算了,就看在昨天他救了小姐又沒有收診金的份上,幫他一把。
鶯歌搖搖頭:“對不住,我們家也是剛搬來不久,鄰居都不認識。你問彆人吧。”
說完,就要關門。
外頭的人又接著歎氣,“哎,二萬兩的賞銀咱沒本事拿,這送個大夫去城陽侯府的賞銀也沒那命!”
聽到城陽侯府,鶯歌關門的手停住了,豎起耳朵聽那幾個人說話。
“你說他到底行不行啊?”
“估計是行的,不然哪能撕兩次榜,抓到他治不了城陽侯府小公子的臉,城陽侯不撕了他,所以,肯定是有那個本事的!就看侯府能不能找到這個人了。”
“反正咱是沒那命賺那錢,走吧,連生意都耽擱了。”
鶯歌聽得驚心動魄,心都快要蹦到了嗓子眼,盯著對麵緊閉的房門,連眼睛都不帶轉的。
接著,她撒腿就往裡頭跑,邊跑邊喊:
“小姐,小姐,小公子的臉,有治了。”
對麵屋子裡。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個翻身,就從房頂上下來,笑著搖頭晃腦地進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