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你可有其他能證明的憑證?”
陳明搖搖頭,“也沒有。”
“所以,你一無侯爺書信二無侯爺憑證,就憑一張嘴,我堂堂侯府少夫人就要聽你一個管事的?”
陳明嚇了一跳“不不不,屬下不是那個意思。”他立馬彎腰“可是這話千真萬確是侯爺說的,侯爺還說了,他馬上就來了,讓少夫人等等侯爺再回府。”
許婉寧望著陳明,麵上帶著笑,可陳明脊背卻一陣發涼。
“你確定,要我等我公公回來之後再回府?”
陳明頓了下,想到侯爺之前跟他說的,馬上就會回來,算算日子,就在這幾日了,“這是侯爺的吩咐,屬下也隻是奉命轉達,還希望少夫人不要為難我一個小小的管事。”
“我怎麼敢啊!”許婉寧冷笑“你可是我公公的表侄,論輩分,我還要喊你一聲大哥呢!”
陳明彎下了腰,“少夫人折煞屬下了。”
許婉寧吩咐紅梅青杏“把行李拆了,我們多住幾日,侯爺一日不來,我們就一日不回府。”
青杏最高興了。
而侯府裡,最高興的莫過於崔雲楓了。
白青青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這一好,崔雲楓可就高興了,兩個人整日膩在楓葉樓裡,足不出戶,就跟剛成親時的新婚夫婦一樣,這每日連床都不下,就每日在楓葉樓裡歡愉。
能不歡愉嘛!
都說小彆勝新婚,白青青受傷,崔雲楓欲求不滿,再加上,許婉寧不在家,崔雲楓更加瘋狂。
白青青雲鬢繚亂,眼神迷離,紅唇半張,吟哦聲不停地從喉管溢出,傳到大汗淋漓的崔雲楓耳朵裡,動作就越發地猛烈,像是要把身下的人給貫穿。
楓葉樓裡雲雨歡,延年院也是一樣歡。
崔慶平跟著幾個年紀小的小廝在院子裡鬥蛐蛐,若是贏了,又叫又跳,若是輸了,對著那個鬥贏了的小廝又是打又是踢,小廝跪在地上,任他打罵。
院子裡的人都見怪不怪。
打得開心了,又把對方的蛐蛐搶過來,鬥贏了,又笑了。
小孩子的高興與不高興都寫在臉上。
杜氏也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看到孫子這麼開心,杜氏心裡頭也開心。
春嬤嬤也知道挑杜氏愛聽的話說,“奴婢瞧著,小公子比之前可開心多了。”
“那是,那個賤人一天到晚地拘著他,這個不讓他玩那個不讓他玩,說什麼玩物喪誌,平哥兒才多大?玩一會怎麼就玩物喪誌了,她也太杞人憂天了。”
“就是。”春嬤嬤附和道“小公子才五歲,還沒有開始開蒙呢,等以後請了先生來開蒙,自然就會專心讀書了。”
“小孩子就該讓他玩。”杜氏笑著說道“楓兒小時候也是愛玩,可你瞧瞧,楓兒現在一樣是一表人才,不也很好嘛!就是可惜了,我兒那麼好的苗子,就隻落得平哥兒這一個。”
其實,杜氏心裡頭還是有些打鼓的,若是平哥兒的臉治不到那麼好,那麼侯府,就真的該再要一個男孩了。
“可少夫人她……”春嬤嬤欲言又止,少夫人她已經生不了了。
“她是生不了了。”杜氏冷冷說道。
就算能生,杜氏也不喜歡。
從那肮臟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一樣肮臟。
“府裡頭,該添個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