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與案件有關,夫人是要毀滅證據嗎?”王興民冷著臉問道,“毀滅證據可是要蹲大牢的。”
杜氏:“……”
王興民:“夫人,這是案發現場,還請夫人回避吧?彆鬨得不好看。”
正在這時,有人稟告。
“大人,這裡頭有隻手掌。”
所有的人齊刷刷地朝他看去。
就見那個衙役小心翼翼地從一尊佛像裡頭掏出了另外一隻腐爛的手掌。
“嘔……”
杜氏親眼目睹,直接吐了。
還有人,從最大的那尊白玉觀音像裡頭的發現了端倪。
“大人,這裡頭……好像有個頭。可弄不出來。”
杜氏差點站不穩,夏嬤嬤連忙扶住她。
王興民看向裴珩,裴珩正雙手環胸站在一旁,見狀微微點點頭。
這尊白玉佛像可算找著由頭毀掉了。
“敲開來,小心彆弄壞了屍首。”
隨著錘子錘下去,白玉觀音像裂開了,裡頭赫然滾出一個頭顱。
屍體還沒腐爛,能看出真實容貌。
有人大驚失色:“是劉府醫,是劉府醫。”
王興民也大駭:“……”怪不得找不到,原來被分屍了藏在佛像裡頭。
裴珩搖著扇子,搖走那腐爛的臭味:“夫人每日拜的是佛,還是鬼?”
杜氏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崔祿也嚇得癱軟在地。
劉跡的屍體找到了,已經被分屍了,就藏在杜氏的小佛堂裡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許婉寧的耳朵裡。
她正在扒綠櫻的葉子。
聽說這種花,光長葉子就不開花,要想看到美麗的花朵,下手就要狠。
“少夫人下手那麼毒?這樹被你扒拉禿了。”是不速之客裴珩。
他沒跟著王興民離開,而是轉頭又溜進了寧院。
許婉寧半點不奇怪,將扒下的幾片葉子丟掉:“不狠怎麼能結出好看的花呢?”
兩個人,也不知道說的是綠櫻,還是其他什麼。
裴珩上前兩步,湊到許婉寧的跟前,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許婉寧故作不懂:“什麼?”
“劉跡的屍體,你是怎麼藏到佛像裡頭去的?”
許婉寧笑笑:“我把他的手和頭都砍下來,然後讓工匠師傅將佛像的內裡掏空,再把洞給補住。”她眼神幽幽,笑起來也無真心,平白無故地讓人脊背一陣發涼。
她就是要讓裴珩知道,她這個同盟人,心狠手辣、最毒婦人心。
裴珩望著她的眼睛,喜笑顏開,還給許婉寧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她知道自己每日拜的是鬼,當場暈過去了。”
許婉寧:“……”
裴珩搖著扇子,又把綠櫻的葉子扒拉掉了幾片:“對待對手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快狠準。”
許婉寧眼疾手快地打在了裴珩的手背上,“就剩最後一片了,你還扒!”
裴珩捂著手背,委屈巴拉地:“少夫人,到吃午飯的時間了,看在你今天把我當工具人一樣用了半日,留小的吃頓飯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