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侯府都很安靜。
睡得睡覺,沒睡得自然在等看好戲。
一聲尖叫撕裂了侯府的寂靜,就連睡在窩裡頭的鳥兒都被驚得撲棱著翅膀離開了鳥窩。
“賈大夫,賈大夫……”
一個丫鬟一直在尖叫著喊著賈大夫,路過的有人的地方都亮了燈,跑出來看。
“看清楚是誰了嘛?”
“好像是側夫人身邊的丫鬟西柳。”
“叫那麼慘,莫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去找賈大夫的,估計是真出事了。”
西柳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賈大夫住的院子。
阿原強睜著睡眼惺忪的眸子,“西柳,這麼晚了有啥事啊?”
“賈大夫,賈大夫,救命,救命啊!”
許迦邊係衣帶邊出來,困惑地問“誰出事了?”
“側夫人,是側夫人,她,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啊!”西柳一臉的驚懼,怕得身子都在發抖。
“阿原,快,拿著藥箱,去玉心院。”許迦快步朝玉心院去。
西柳剛跑了一圈,都快沒有力氣了,後來還是阿原和來看戲的小廝拎著到了玉心院。
玉心院,不安靜。
裡屋裡傳來陳綿綿痛苦地哀嚎“疼,疼,好疼啊!”
崔祿衣衫不整,立在床前,看著床上的一幕,驚呆了。
陳綿綿身下,到處都是血。
“綿綿,你忍著點,賈大夫馬上就來了。”崔祿哪裡還記得那點子欲念,整個人急得冒汗,“賈大夫呢?”
“來了,來了,賈大夫來了。”西柳在外頭應著。
許迦快步衝了進去。
一進內室,就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以及歡好後的靡靡之氣。
屋子裡的香味讓人聞了皺眉頭。
許迦看了一眼已經燃儘了的香,快步走到床前,看到不著寸縷的陳綿綿又很快掉轉身去。
崔祿著急“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要顧忌這些,你給她看看。”
陳綿綿已經疼地暈過去了,許迦垂著眼睛,檢查了一番,跟崔祿彙報病症“側夫人她小產了。”
“小產?”崔祿瞪大了眼睛。
“是的。”許迦說“大出血,孩子應該是保不住了,側夫人喝了藥,應該也很快就會醒過來。”
“這麼不小心,都怪我都怪我。”崔祿後悔莫及。
他子嗣單薄,本來還有一個兒子或女兒,可還沒發現就胎死腹中,罪魁禍首,是他啊。
要不是他瘋狂,孩子也不會沒了。
“侯爺不必自責,今夜之事,與侯爺無關。”許迦來到燃香前“侯爺,您今夜是不是覺得欲火焚身,情難自禁?”
崔祿點點頭“是。我喝了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