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劇痛難忍、痛不欲生,疼痛之下也顧不得那麼,用儘全力,一腳踹開了崔慶平。
她的衣服上都是血,被崔慶平活生生地咬下了一塊皮肉。
“平哥兒,你……”白青青想要斥責崔慶平,低頭就看到崔慶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腦勺處,汩汩地冒出血來……
“啊!”白青青嚇懵了,嘶聲尖叫“來人啊,快來人啊,請大夫,大夫!”
崔慶平暈過去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杜氏火急火燎地往慶豐院趕,就看到孫子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大夫也剛好過來,正在幫小公子處理傷口。
“我的命根子啊!這是怎麼了啊!”杜氏撲在崔慶平的身上,嚎啕大哭“上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啊!”
大夫在一旁寬慰杜氏“夫人不要擔心,小公子就是磕著了後腦勺,磕暈了,等那塊瘀血化掉了,自然就會醒過來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杜氏真的心肝都在顫。
崔慶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侯府就完了!
夏嬤嬤嗬斥跪了一地的下人“到底怎麼回事?誰說來!”
沒人說話。
夏嬤嬤又吼了一句“既然都不說,那就全部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一聽要挨打,有人就嚷嚷開了。
“夫人,不關我們的事,小公子之前還玩得開開心心的,就她,她來了之後,小公子就受傷了。”
“是你!”杜氏看向白青青,“你究竟做了什麼啊?”
白青青委屈地說“夫人,小公子他現在還那麼小,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我勸他要認真讀書,他不聽,還咬了我。”
她的胳膊上血跡已經乾了,不過衣裳破了個洞,洞裡能看到被咬掉的皮肉,血淋淋的。
杜氏可不心疼白青青,她隻心疼自己的孫子。
“他還那麼小,臉又才剛剛好,是我同意讓他玩的,怎麼了?”杜氏怒氣衝衝,她知道白青青不會對崔慶平動手,可是這個女人一出現,就害了兒子,現在又害了孫子,簡直就是個掃把星。
“平哥兒他肩上肩負著繼承侯府的重任,他年紀還小,不懂是非對錯,做長輩的就要教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賭博成癮,玩物喪誌,以後如何繼承侯府!”白青青義憤填膺,斥責杜氏的教育有問題。
夏嬤嬤呼吸一窒“……”
其他的下人聽了白青青這番言論之後也是大吃一驚。
杜氏瞬間變臉,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白青青的臉上。
“放肆!你一個賤婢,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白青青說這話就僭越了。
她隻是個奴婢,教育小主子的事情應該是主子的事情,她竟然置喙主子沒教育好,這打挨的一點都不委屈!
白青青被扇得眼冒金星,嘴角帶血,頭發散落,遮住了眼睛。
也遮住了白青青眼底的殺意。
許婉寧等裡頭的動靜沒了,這才進去哭了一頓。
聽說了情況之後,許婉寧還誇了白青青一番“母親,她說得沒錯,孩子玩物喪誌,以後如何撐起偌大的侯府。平哥兒的臉已經好了,也該收收心,認真讀書了。”
杜氏“那就收收心吧。”
“我最近要陪著爹娘,沒有時間陪著平哥兒,母親也要照顧父親,不然就讓青青照顧平哥兒吧。”許婉寧說“就憑她剛才極力諫言要平哥兒學好,我就相信,她一定能教好平哥兒!”
杜氏也沒話說。
自己娘帶著孩子,能壞到哪裡去。
“行,就讓她照顧著。”
白青青感激地看了許婉寧一眼。
許婉寧笑笑,拍了拍白青青的肩膀“我把平哥兒交給你,你一定好照顧好他。”
“謝謝少夫人,奴婢一定儘心儘力,照顧好平哥兒!”
許婉寧是真心對她好的,連兒子都拱手讓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