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衛的黑色鐵騎,衝入郭家,帶隊的是裴珩,一身玄色雲紋錦袍,腰間金絲繁紋腰帶,玉冠束發,輕輕一揚手,威嚴儘開。
“殺。”
薄唇輕抿,隻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身後幾十玄衣金鱗衛係紅色腰帶,悄無聲息地衝進了郭家。
裴珩慵懶地坐在馬上,眼神森寒陰冷地望著郭家。
肅殺嗜血,邪佞暴戾。
不一會兒,就從郭家裡頭傳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哭喊聲,響徹天際,沒一會兒的功夫,郭家門口將擺成了一座屍山,流了一條血河。
本來摔的就沒有醒過來的郭雲,從今往後也不用醒了。
火光衝天之時,金麟衛有秩序地將郭家這麼多年搜刮來的金銀珠寶,一箱箱地從密室裡搬出來,擺滿了整整一院子。
直到第二日天亮,郭家的東西還沒有搬完,院子已經搬不下了。
裴珩讓人直接送往了皇宮。
彰和帝很歡喜。
他的庫房又滿當當的了。
其實郭奇瑞貪汙受賄的事情,彰和帝早就已經知道了,隻是隱忍不發。
就好比普通老百姓家裡養豬,知道它就是要死的,養大一些,再養大一些,養到膘肥體壯,然後挑個好日子,殺年豬。
讓主家過個豐收的好年,一個道理。
許婉寧也很快得知了郭家被金麟衛滿門抄家的事情。
城北離城南雖遠,可郭家被滿門抄斬加抄家的消息,隨著天亮,那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京都的各個角落。
許婉寧一起床,就聽到了青杏壓低的聲音,也難掩歡天喜地“怪不得那麼橫,原來是因為家裡有錢。”
“誰啊?”許婉寧慵懶地挑起簾子,問道。
青杏連忙過來挽起簾子“是郭家。郭家昨夜被抄家了,全府上的人都被滿門抄斬了。”biquiu
“誰去抄的家?”許婉寧心思一動,隱隱有個人在心中出現。
“是金麟衛,裴大都督帶的隊。”紅梅說。
連著郭家被滿門抄斬消息傳來的,也有裴珩權勢滔天、心狠手辣、暴虐陰鷙、殺人如麻的消息一並傳來。
上一次被滅門的恐懼還沒有散開,金麟衛再次滅人滿門的事情再次傳來,都是半夜,不少人瑟瑟發抖,生怕說錯什麼做錯什麼,哪個半夜就輪到自己。
對裴珩的怕、恨,就像是兩支纏繞的藤蔓,越長越旺。
“還有一件事情。”紅梅決定還是要說“小姐,昨夜欺負青杏的那個郭雲,夜裡去逛百花樓,與禮部左侍郎的二公子起了衝突,對方將郭雲推下了二樓,摔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許婉寧連忙起身“替我更衣。”
紅梅青杏見她神情冷冽,連忙上前,替許婉寧穿衣梳頭。
就一盞茶的功夫之後,許婉寧就坐在桌前,她頭一回吃得很快,一個雞蛋、半碗粥、一碟魚肉、一碟蔬菜,吃完了就放下了筷子,“讓扶柏進來。”
扶柏來了廣之後,許婉寧開門見山地就說“我想見裴珩一麵。能不能安排?”
“能啊!”扶柏想都沒想就應下了“小姐想什麼時候見?”
“越快越好。”
扶柏看了看許婉寧,心中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