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白鴿一人一邊扶著衛薇離開,許婉寧也跟在後頭,一路喊一路找,扶柏從山上躥了下來“小姐,您怎麼到這兒來了,公子找您呢。”
“安哥兒找到了?”許婉寧一臉的驚喜。
“找到了啊。”扶柏笑著說“小公子肚子疼,自己跑去草叢裡頭方便去了,怕羞,就沒理白鴿,等一起身的時候,白鴿就不見了。後來自己跑回來,路上掉了一隻鞋子。”
原來是虛驚一場。
許婉寧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太好了。”
而衛薇則覺得自己崴到的那個地方,疼得鑽心。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擄不來。
珍珠想到被五花大綁的兩個護院,後怕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或許這根本,就是許婉寧的計,真是好一個妙計。
故意引蛇出洞,讓她們誤以為她落入圈套,哪曉得,彆人設計了一個比她們的套還要大的套,下山也是許婉寧故意提出來的。
現在好了,一個崴腳,一個中毒,而她還要替許婉寧辦事。
二人上了馬車,珍珠透過車簾縫隙,似乎看到白鴿還在看自己。
她咧唇一笑,眼神陰鷙,嚇得珍珠立馬拉緊了車簾。
“我們派去的兩個人呢?他們死哪裡去了?”馬車一開動,衛薇就氣得大發雷霆。
珍珠低著頭,斂起眉中的愧色“……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沒用的東西,擄個孩子這麼小的事情也辦不到!真是倒黴透了。”衛薇罵了一句,又冷冷懟珍珠“你怎麼也沒弄死那個丫鬟。”
下山是衛薇沒有想到的。
眼看著下山之後,地方越來越偏,到處都是雜草叢生,許婉寧死在這裡,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錵婲尐哾網
而且她也做了完全之策,打死許婉寧之後,就扒光她的衣服,偽造成許婉寧被人先奸後殺的假象。
誰曾想,她失手了,也不知道踩到了個什麼,石頭砸下去的時候,腳踝突然就傳來一陣劇痛,人倒在地上,手裡的石頭也被扔了出去。
好在,許婉寧沒看出她的殺意。
珍珠手攥成拳頭,手指甲都差點掐進皮肉裡“奴婢沒找到好機會。”
“罷了罷了。下次再找個好機會。”衛薇歎了一口氣“林惠在許家,想得到許婉寧的消息易如反掌。”
珍珠低著頭,沒人看到她眼中所想。
“……”
許婉寧如今得知你的一舉一動也是易如反掌。
“小姐,為,為什麼要殺,殺許婉寧呢?”珍珠替衛薇辦事,隻行動,從不問為什麼,可現在不得不問。
衛薇乜了她一眼,“你問得太多了,不該問的你彆問。”
珍珠連忙低頭,“奴婢知錯。”
看到馬車走遠,許婉寧這才轉身往山上走。
“小姐,林子裡的那兩個人怎麼辦?”扶柏問。
許婉寧幽幽地問“對付這種人,你們督主是怎麼做的?”
“很簡單,毒啞了,就再也不會說話了。”扶柏說。
許婉寧點點頭“那就去吧。”
“好嘞,我這就去辦,剛好我身上還帶著白雀給我的毒藥。”扶柏跑進了樹叢裡。
許婉寧上了山。
臨近正午,廣恩寺的香客少了不少。
許婉寧去了後院佛堂,他們中午在這裡吃了齋飯再回去。
“娘,你怎麼在這裡?”許婉寧看到陸氏站在回廊下,好奇地問。
陸氏笑笑,指著院中桂花樹下的許願池“安哥兒跟那位夫人聊得投機,都舍不得回來,我在這兒等等他。”
許婉寧看去,就見長安正被一個婦人摟在懷裡。
那婦人一臉慈愛,可惜有些瘦削,可看著長安的眼中,滿是慈愛和溫柔,長安正在與她說著什麼。
許婉寧走了過去,聽到那婦人說“珩兒,餓不餓?娘給你做好吃的。”
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