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婦人是做什麼的。
陸氏不確定,“你是……花娘子?”
“許夫人可真好眼光。”花娘子咧嘴直接跨進了門,笑著說道“我與許夫人沒打過照麵,卻也聽說過許夫人賢惠慈善,端莊大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陸氏皮笑肉不笑“花娘子在京都的名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是,我花娘子做媒,整個京都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經過我手的姻緣,就沒一樁不成的。”
花娘子自來熟地挽著陸氏的胳膊“許夫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是來送喜的……”
她的目光掃了掃,最後落在許婉寧的身上。
又熱絡地過來上下打量許婉寧,“這是許小姐吧?瞧瞧,多水靈多漂亮的一個人啊,我一看就喜歡。”
對於這個突然上門的媒婆,許婉寧很警惕,不著痕跡地拂開花娘子的手,“花娘子有何貴乾?”
花娘子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給許小姐送門好親事來的。”
許婉寧臉當即黑了。
花娘子當沒看到似的,繼續說,“這王大公子今年二十有二,家有良田千頃房屋數棟。
家裡的仆人都有上百個,您這一嫁過去啊,就是當家主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啥事都不用管,等著做太太就成的。”
“謝謝,不要。”許婉寧黑著臉拒絕,頭也不回地走了。
花娘子臉色也不好看。
要知道,花娘子是京都有名的媒婆,多少人等著她做媒,要是惹得她不高興,嘴碎幾句,那阿寧的親事……
陸氏再不喜花娘子,也必須哄著她,“花娘子,到屋裡坐。”
拒絕也不能一口回絕。
“這王大公子,年紀跟許小姐差不多。又是頭婚,他也不嫌棄許小姐成過親帶個兒子,而且人家也說了,一定會把許小姐的兒子當做自己親兒子一樣。”
花娘子這一說,好像這王大公子的條件還不錯。
隻是,媒婆的話都是聽不得的。
許騫就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個王大公子,全名叫什麼?”
花娘子認真地說,“王禮,就是城北那……”
城北的王禮。
許騫臉比鍋底還要黑,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王禮?王家那個紈絝子弟?他是沒成親,可誰都知道,京都八家青樓楚館,哪家沒他兩個相好的?屋子裡沒有二十個通房,也有十八個。你竟然給我姑娘說這種人?”
花娘子也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那怎麼說不得?男人有再多女人那也是金貴的。女人就不一樣了。許老板,你家女兒沒成親之前就賣身攀高枝,整個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說你女兒自甘墮落,為嫁入侯門自薦枕席。
名聲都臭了,還帶著個兒子。人家王公子現在願意以正妻之禮八抬大轎把你姑娘娶回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許騫,“……”
陸氏,“……”
她這哪裡是來說親的,她是來侮辱許婉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