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他大叫大嚷,可他隻能發出這種鬼都聽不懂的音節。
裴珩的話也讓崔雲楓崩潰,“現在他是我裴珩的兒子,彆打我兒子的主意。”
裴珩擲地有聲,摟著許婉寧,也攥著許長安的手。
“那可真就不關你的事兒咯。人家又不跟你姓,又沒上你家的族譜,還真就不是你兒子!”
崔雲楓“啊啊啊”,他想說許婉寧給他戴了綠帽子,那孩子是個生父不詳的野種,可他隻能“啊啊啊”“咿咿呀呀”地叫,一個清楚的字都說不出來
崔慶平更是被人給唾棄。
“這孩子,小小年紀,可真壞啊!”
“能不壞嗎,知道他借了賭坊多少錢嗎?知道他賭博成癮嗎?”
“嘖嘖嘖,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心也太壞了。”
“罪臣之女生的,一肚子的壞水,就是個壞種。以後肯定會到處去討飯的,大家小心一點,彆讓自家孩子靠近這孩子,天知道這孩子會不會乾啥壞事啊!”
“是是是。”
有人帶著自己的孩子離崔慶平遠遠的,還叮囑自己的孩子以後離他遠一點。
甚至有人,趕他們父子離開。
“滾回破廟去,不要來,臟了我的地。”
父子兩個灰溜溜的走了。
許庭安一肚子的氣,“那個崔慶平怎麼那麼壞,竟然還想讓安哥兒跟著他去討飯,一肚子的壞水,太壞了。”
許長安當時心也咯噔一跳,小臉都白了。
“彆怕!”裴珩拍拍許長安的肩膀,“沒人能從你娘身邊把你帶走。”
許長安點點頭,然後看向許婉寧和裴珩,說“爹,娘,我收回上次說崔慶平可憐的話。”
真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今天見識到了。
“這算什麼可恨呢?”許婉寧幽幽地說,目光清冷“他的壞,你根本無法想象。”
她的聲音竟然都帶著絲絲的戰栗。
似乎崔慶平的壞,她親身經曆過。
裴珩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將她摟進懷裡“阿寧,一切都過去了。”
是過去了。
她的嶄新的日子,也已經開始了。
回到離園,剛下馬車,裴珩與許婉寧,帶著兩個孩子先去見了顏氏。
四天不見,顏氏可想兩個孩子了。
一手抱一個,親親左邊的,再親親右邊的,心肝寶貝肉的叫著,把親兒子都放在了一邊。
裴珩與許婉寧相視一笑,就坐著等。
扶柏又進來了,“大人,衛國公府的衛城來了,說是親自登門,來給您和夫人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