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獵到四隻獵物,許庭安也獵到四隻,劉遠洲三隻,其他人一隻兩隻不等。
前頭一個精衛將各位獵到的數量記錄下來,後頭一個精衛將箭矢和箭牌收回來。
許庭安和許長安站在隊伍的最後麵。
扶柏拎著魚,朝他們二人招手。
一個又一個人出去,歸還弓箭和箭牌,扶柏剛想掏出自己腰後的箭矢,看到人一個個出去,他突然定住了,撩開衣袍,直接將箭矢給蓋住了。
到許庭安和許長安最後出來,現場沒有一個人少箭!
扶柏感覺插著箭矢的腰後,一陣寒涼。
這根箭,是多出來的!
許庭安和許長安今日打了同樣多的獵物,一手拎著兔子,一手拎著野雞,興奮地朝扶柏陳望奔來。
“望叔,柏叔,你看,我們今天獵得最多了。”
陳望一臉喜意,“要不要望叔幫你們拿?”
“不用不用,我自己提著,我要回去給姐姐看。”許庭安撒開腿,往氈帳那邊奔去“安哥兒,快。”
許長安提著獵物,也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陳望跟在後頭快跑幾步,回頭發現扶柏沒動。
不僅沒動,而且沒說一句話。
陳望覺得詫異“你今兒個倒是奇怪了,怎麼不說話啊?往常哥兒一出來,你不就要把他們誇出花來嗎?”
扶柏反問他“你還記得我腰後的那支箭嗎?”
“當然記得了,你不是……”陳望頓住了,猛地看向了張在收拾弓箭和箭牌的精衛。
“你沒給他們,他們也沒少箭!”陳望大吃一驚。
扶柏點點頭,他壓製住了心中恐慌,壓低聲音“回去再說,小心人多眼雜。”
走回氈帳,許婉寧正在誇兩個孩子。
“我就說了吧,是你沒看到獵物,你要看到了,一樣很厲害的。”
許庭安先是得意地一笑,後來又垮了臉,不高興地說“要不是柳遠洲的話,我還能多獵到一隻野雞呢!都怪他,一直跟著我們,安哥兒一說話,他就拉弓,搶我的獵物。”
柳遠洲?
許婉寧聽過這個名字。
嫁給裴珩之後,她就開始了解京都的這些關係,戶部尚書柳承啟的庶長子,就叫柳遠洲。
柳承啟這人,嘖嘖,也是個人物。
“夫人,屬下有話跟您稟告。”扶柏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到柳遠洲這個名字,突然說道。
兩個哥兒識趣地帶著獵物下去了,白鴿白雀就在外頭等著他們,處理獵物。
扶柏麵色凝重,與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樣截然不同,許婉寧知道是大事,看了看氈帳外頭,“你去外頭候著,彆讓任何人靠近。”
“是。”
扶柏將腰後的箭矢遞給了許婉寧。
許婉寧拿著箭矢,疑惑地問“這是哪裡來的?”
“屬下和陳望要繞過小圍獵場去抓兩條魚,這支箭,就從小圍獵場裡射出來。”扶柏說“後來,屬下聽到了兩個公子的聲音,他們就在不遠處。”
“這支箭的箭牌呢?是何人的箭?”
“剛開始屬下和陳望以為這支箭是誰射偏了,射了出來,於是我們去前頭等著,若是誰少了箭,就將箭還給他,可是裡頭的所有人,十支箭矢,十個箭牌,一個不少。”
許婉寧眸子一沉。
那這支箭,是被人故意帶進圍獵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