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安哥兒庭哥兒呢?”
“他們三個今天晚上睡一屋。”
“那豈不是要擠到娘了?”
“沒有。”裴珩想到來時看到的場景就笑“他們在娘的屋子床邊上打了個地鋪,兩個孩子在地上翻跟鬥,嘻嘻哈哈,惹得娘開心的不行,讓白鴿白雀把她的被褥也鋪地上了。”
所以,今天晚上三個人都打地鋪,不睡床。
許婉寧跟著笑“辛苦娘了。”
“娘說了,一點不辛苦,她高興得很。”
顏氏喜歡孩子。
許婉寧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陸氏的話。
她眼底的落寞,裴珩看的清清楚楚。
裴珩將吃掉了竹簽扔掉,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才伸出手去,揉了揉許婉寧的臉頰“傻瓜,在想什麼?咱娘剛才說的話,彆放在心上。”
許婉寧撇嘴“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裴珩笑笑“娘是為你好,她擔憂也是應該的,不過,要不了孩子的人是我,就算有人要變心,也該是你變心。因為我給不了你太多。”
女人該享有的床笫之歡,他給不了。
女人該享有的兒女之樂,他也給不了。
“那些我都不需要。”許婉寧揉了揉裴珩的臉“你若是敢變心,我便休了你。離你離得遠遠的。”
珩笑笑,又捏了捏許婉寧的臉。
許婉寧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拿了肉串的手還來捏我的臉。”
“我在自己衣服上擦乾淨了。你剛才還捏我了,你擦手了沒?”
許婉寧耍賴“沒擦,你打我啊?”
“不打,我親。”
裴珩捏了捏許婉寧的臉,在月光下他的眼神溫柔似水,伸手一把攬住許婉寧的脖頸,將她往下拉。
許婉寧掙紮了下“彆,佛祖在下麵。”
裴珩想了想,一把將身上的長衫擼起,蓋在了二人的頭上,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
“好了,佛祖看不見了。”
裴珩聲音沙啞,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辣。
他順勢吻住那喊他打她的不安分的紅唇。
兩個人躲在長衫下,相擁親吻。
今天十五,天上的月亮圓得很,亮得很,繁星點點,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失去了光澤似的。
整座山像是鍍了一層銀光,萬物都籠罩著一層光輝,美得不像話。
緊緊相擁的人,良久才分開。
裴珩倒是瀟灑,頭枕在許婉寧的腿上。
一手拿著烤肉,一手拎著酒壺,看看天上的明月,再看看許婉寧的臉,心裡隻剩下幸福和甜蜜。
不過,烤肉不香了。
“阿寧,事情進展地如何了?”索性將烤肉給丟了。
“大哥診斷出來,謝氏和她女兒都中毒了,她應該已經懷疑柳承啟了。隻要找到那個給她安胎的府醫,一切都能問出來。”
“需要我做什麼嗎?”裴珩刷刷存在感。
許婉寧想了想“你去找找看,有沒有一個叫柳遠陽的人。”
柳遠陽?
柳遠洲?
“他跟柳承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