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不動聲色將人安置在了隨心居。
如今她住在主院,隻好將顏氏放在隔壁的廂房,好在隻有一牆之隔。
許婉寧能隨時見她。
將英嬤嬤支使開了,許婉寧就趕快去見了顏氏,“娘你怎麼來了?”
顏氏不複剛才傻傻傻傻傻傻的模樣,心疼的看著許婉寧,“我聽說靜姑姑帶了一個乞丐進府。我怕她是要針對你。這個元氏,很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
裴文定原來看上過一個漂亮女人,就將她帶了回來,裴文定一顆心都在她那裡,惹怒了元蘭。
沒過多久,那個女人就因為跟仆人私通,捉奸在床。
那個仆人,還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滿臉麻子,任誰都想不到,那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怎麼可能會選擇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
可不管怎麼想,全府上的人將那姑娘和麻子下人捉奸在床。
鐘氏氣得差點暈過去,直接下令將那姑娘和麻子下人給亂棍打死了。
本來這事情也就過去了,裴文定回來之後,聽說女人跟下人通奸,亂棍打死了,轉頭就忘記了,沒多久,又帶回來一個。
“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帶回來沒多久,又跟人通奸,又被全府上的人給捉奸在床,又是趁著裴文定不在的時候。”
“這也太奇怪了,兩個女子能得裴文定的喜歡,怎麼可能會跟府裡頭的下人私通。”許婉寧疑惑地問。
顏氏說“好奇吧?我也好奇了。有一次,你二嬸說漏了嘴,我才知道,那些女人都被她給下藥了。她不許裴文定身邊有彆的女人,就用這種下三爛的辦法陷害她們。她突然又帶個乞丐進府,阿寧,我怕她又要用這種下三爛的招數。”
“娘,你好不容易逃出去又回來,何苦呢?我身邊有這麼多人護著我,我會沒事的。”
“不,我不親眼看著你安全,娘心裡不踏實。多個人在府裡頭也多個照應。等阿珩回來把你毫發無損地交到阿珩的手裡,娘才放心。”
外頭傳來白鴿的通傳聲,“英嬤嬤你回來啦?”
婆媳二人不再說話。
顏氏又恢複了之前那傻乎乎的樣子,許婉寧在一旁與她說話,可顏氏一直都默不作聲,呆呆的,愣愣的。
“少夫人與夫人在說話呢?”英嬤嬤端著藥過來,笑著問道。
“是啊,我多與娘說說話,說不定娘她就會清醒過來呢。”
英嬤嬤歎了一口氣“沒用的,我跟夫人說了這麼多年的話,夫人沒一點好轉的跡象,少夫人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這是夫人吃的藥,少夫人還是把藥喂給夫人吃吧。”
“藥?”
“什麼藥?”
“這是夫人走丟之前吃的藥,夫人身體一直不好,要調理身子,對夫人的身體有好處。”
許婉寧端了過來,聞了聞“這藥是我娘失蹤前的藥?”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少夫人?”
“當然有問題了。你說這藥是娘失蹤前吃的藥,這過去好幾個月的時間了,這藥儲存妥當了嗎?有沒有發黴?藥過了這麼久,還有藥性嗎?再說了,我娘這幾個月都好好的,說不定跟之前都不一樣的症狀了,難道不要找大夫重新調製過方子嗎?”
許婉寧一連串地問話問的英嬤嬤是啞口無言。
許婉寧陰沉著臉,將藥碗啪地一聲放在了桌麵上,“既然你都無法回答,那這藥吃壞了我娘的身子,你賠的起嗎?”
“少夫人彆生氣,是奴婢的錯。是,是應該重新調製過,少夫人在這稍等,奴婢這就去請王采大夫來。”
英嬤嬤一走。
顏氏就輕聲跟許婉寧說“王采是鎮國公府的府醫。我的身子之前一直都是他在調理,藥方也全部都是他開的。”
又是個府醫。
吃裡扒外,她養著卻效忠杜氏的劉跡,許家養著卻效忠衛薇的林惠,現在又多了個王采。
府醫這種職業,容易叛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