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本來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最後報應卻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許婉寧全身而退,誰更改的,傻子都能猜得出來。
這個許婉寧,心機深沉,手段殘忍,根本就不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商賈之女。
這個人,不能再留在家裡了,她一個老人家,根本無法應付這個女人
鐘氏拉著許婉寧的手“阿寧啊,家裡頭發生這樣的事情,祖母真是臉麵無光,家中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本想多留你住幾日,好好陪陪我這個婆子,如今我也沒有時間,你要不先回去吧,等祖母處理完了事情,你再來陪祖母,可好?”
許婉寧天真地問“祖母的病好了嗎?”
“好了好了。自從你大哥來給我看病之後,祖母就覺得這身體一日好過一日,現在已經大好了。”
“那阿寧都聽祖母的,我這就讓人收拾行李,回去,隻是……”許婉寧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
“我娘她現在隻粘我,我怕我走了,她又會亂來,雖然我知道祖母想娘,可是……娘現在這瘋瘋癲癲的樣子,祖母事情又多,要不,我帶我娘回去,等祖母忙好了,我也勸通了我娘,再送她回來,可以嗎?”
原來是要帶顏氏走。
鐘氏現在被元氏的事情凱鬨的一個頭兩個大,她隻想許婉寧離開,立馬答應“行,她跟著你,我也放心。去吧。”
半個時辰之後,許婉寧拜彆了鐘氏之後,帶著顏氏出府了。
在馬車外,還一臉傻乎乎渾渾噩噩的顏氏,一進馬車,就恢複如常。
“阿寧,做得好。”顏氏豎起大拇指,誇許婉寧。
許婉寧“就是可惜那四個丫鬟和護衛……”
“可憐?”顏氏冷笑“國公府的那群人,就沒有一個是可憐的。鐘氏的那兩個丫鬟,跟在鐘氏身邊,不知道乾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那兩個護衛……”
可以說,國公府的這群下人,沒有幾個是乾淨的。
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乾淨的,都跟著阿珩出來了。
白鴿白雀拍拍胸脯。
“夫人,好在你及時提醒我們,不然我們要跟著進去了,會不會也被亂棍打死。”
當時,屋子裡頭傳來動靜,就有人衝進去,白鴿白雀當時也要衝進去,卻被許婉寧給拉住了,顏氏心領神會,當時就“發病”了,瘋了,跑了,兩個丫鬟追她去了,躲過一劫。
這是曾經經曆過,才會有的警惕。
許婉寧說“城陽侯府的肮臟齷齪事情也不少。若我還是白紙一張,今日生不如死的人,就是我了。”
前世的她,白紙一張,一顆真心,隻放在男人和孩子身上,最後落個那樣的下場,如今這一輩子,她的這張白紙上頭,隻寫了兩個字。
正麵是死!
反麵是殺!
對不起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馬車到了離園,許騫陸氏已經提前知道了消息,已經在離園等著了。
看到許婉寧和顏氏平平安安地回來,陸氏雙手合十,念了好幾遍“菩薩保佑”“平安回來了,平安回來了。”
許騫打趣說“你娘這幾天魔怔了,天天跪在菩薩麵前,求菩薩保佑,我說姑娘又不是去龍潭虎穴,這去鎮國公府,跟去狼窩一樣。”
“鎮國公府那群人難道不是狼嗎?”陸氏反問他“自己親侄兒受傷,就能立馬背刺他,阿寧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能善待?”
陸氏隻相信,連親人都能背叛的人,就不是好人。
許婉寧接下來說的話,許騫氣的蹦了起來。
“他們不是畜生,說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他們就是狗雜種!”